陈喜玲眼眶一红,“夫君,是我失职了。”
陈望书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颜玦,世界和平,你快看看!能在这里站着的,个个都是睁眼睛说瞎话的高手啊!咱们若是做个好人,那是要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这是老天爷注定,要咱们活成个大反派啊!
颜玦感觉陈望书如狼似虎的眼神,嘴角抽了抽!娘子,你醒醒,这还在大殿上呢!
陈望书自然不知晓在颜玦心中,她已经被曲解成啥样子了!
她扭过头去,又看向了高沐澄。
高沐澄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早上刚扑的胭脂,抖落了下来,让她的脸,显得斑驳起来,格外的可怜。
“真是太好笑了!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陷害你?我高沐澄长这么大,从未进过厨房,昨儿个夜里,方才头一次瞧见盐长得什么样!”
“我陷害你?我从墙上刮了五船私盐,陷害你么?”
高沐澄说着,气急反倒冷笑出声,她走到三皇子同陈喜玲跟前,重重的呸了一声,然后径直的走到了官家跟前,“官家,您瞧,三皇子妃也说了,确确实实有私盐呢!”
“她说是我害她的,可是我忘记了,那盐从哪里来的。这大陈的盐矿,笼统就那些,它们在那里,挪也挪不走,跑也跑不掉。”
“不如您替沐澄去查查,那五船私盐,我是打哪里刨来的。五船盐,得用多大的库房啊。那库房是谁的?弄了多久了,谁弄的?”
“这种不要脸的国之蛀虫,官家可一定要查出来,按照大陈律发,将他砍了脑袋才是!若真查出来,是我高沐澄干的,我的这颗脑袋,就在这里,您随时拿去!”
她说着,垂了垂眸,“左右,我哥哥的脑袋,已经被祖父送给您了。”
高沐澄说着,又癫狂的笑了出声,她身形一转,看向了一脸铁青的高相公,“祖父,左右您已经大义灭亲,把我哥哥的人头送出去了。不如,再大义灭亲一次,你孙女我这里,还有一颗脑袋呢!”
高相公深深的看了高沐澄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地,“老臣管教无妨,孙女高沐澄御前无状,还请官家恕罪。”
官家依旧没有说话。
他看了看高沐澄,又看了看三皇子,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陈望书看得心急,转动你生锈的脑子,快些做决定啊!她就像等待着剧情发展的读者一样,明明着急得要命了,偏生作者还要断章……简直是呜呼哀哉,恨不得上去爆捶一通!
大厅上又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每个人好像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站出来说话。
陈望书眼眸一动,刚想站出来,撸起袖子插他们两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官家,臣御史台董离,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