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看上去有些懵,可就在众人以为她被问倒了的时候。
她娇羞一笑,“我夫君待我如珠似宝,虽然我百般的拒绝,但他还是发誓,非要同我一双人白头偕老。是以,王妃娘娘这些关于感情的困惑,我也是不好说的。”
“没有经历过,贸贸然的说,未免太过猖狂。不过我阿娘说了,情感是复杂的事情,人生在其中,做出来的事情,自己来看,都会觉得面目全非。”
陈望书说着,轻轻的抬起了头,“就像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个会嫁到武将之家,同颜玦一道儿上阵杀敌。”
一旁的木槿听着,傲娇的望了望天,看看,看看,她家姑娘,不管处在什么境况下,都能够炫耀一把。
以前炫钱,现在炫夫。
平王妃可没有她这般云淡风轻,她焦急的又说道,“我身边的侍卫,还有女婢,都能够作证。明明就是那个黎家的婆子,说你在求德院歇着。”
“我方才领着人,来这里唤你去用素斋的。并非是我的一面之词,我们一共来了四个人,两个侍卫,还有我的贴身女婢翠娥,还有我。他们都可以作证。”
陈望书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向了平王妃,你都说了,是你家的下仆,他们也能作证。
她想着,突然笑了笑,“罢了,您怎么高兴,便怎么来罢。”
“您说了这么多,我的三个问题,却是一个都没有回答。左右我一不是您的夫君,二来也不是这临安府府尹。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今儿个倒了大霉,本来同诸位夫人一般,也是想来求神拜佛,顺便同小姐妹一道儿,赏赏桃花,踏踏青。谁知道这花儿还没有看呢,就掉坑里了。”
“我倒是想怨,可这其中的是非,也委实掰扯不清楚。王妃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玉昭,既然等不着答案,我也想不穿平王妃为何污蔑我,便先回去了,省得在这里,平白受这冤枉气。”
陈望书说着,抬脚便走,还做了个赶鸡的手势,“诸位夫人,都散了吧。”
她刚走了一步,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拽住了。
陈望书便是不回头,都知晓,抓住她的人,是平王妃。
什么叫做流言猛于虎,今日他们一离开这“月老庙”,平王妃便能够感受到了。
她朝着陈望书射出去得箭,转了个弯儿,又戳到了自己个身上,万箭穿心。
她今日在此时此地,只要不能够解释清楚,便再也没有解释清楚的机会了。
便是事后她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局了。
众人会怎么说?
平王妃想着,看着陈望书的眼睛,满是惊恐之色。
这个人,早就想到了。
“是是是,您是王妃,您高兴怎么来,便怎么来罢……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陈望书回过头去,“你拽着我的手做甚?总不至于,我连回家都不行了吧?您先咄咄逼人,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都回答清楚了。轮到您了,我问了三个问题,您却一个都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