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直等柴少宁笑到全无招架之力,这才反唇相击道:“柴郎不要忘了月儿是九子鬼母的弟子,怎么会被你如此轻易欺负?”说完反压住柴少宁,探下唇去。
两人又是一阵激吻,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至此柴少宁望向圣月的眼中满是情意,再不掺杂其她复杂的情绪。
圣月见终于成功令柴少宁暂时忘记了宋媞兰,坐起身来靠进柴少宁怀中道:“我知道柴郎是有情有义之人,感谢师父为月儿找到了终身的依靠!”
“对了!”柴少宁这才又想起那天的事情,问道:“那天柳前辈把你叫进屋中说了些什么?”
圣月痴缠地回身抱上柴少宁的腰道:“师父确实是武学奇才,居然超越人体极限,悟出了把功力传给她人的办法。”说到这里抬眼望住柴少宁道:“她老人家把一身功力都传给了我,说如果你敢负我,就让我一剑杀了你!”
柴少宁听得一愣道:“柳前辈这么不相信我么?”
圣月气得狠捶了柴少宁胸口一下才道:“月儿骗柴郎啦!师父怕大爷爷会对父王不利,所以才牺牲她自己,好令月儿和柴郎有对抗仝开宪的能力!”
“原来如此!”柴少宁摇摇头,暗笑自己小气,之后问圣月道:“月姐既然是海南王的孙侄女,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他?海南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月道:“我爷爷,也就是当今圣上,有兄弟三人。当年他们举兵起事,九死一生打下这江山。爷爷为感谢大爷爷和三爷爷为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封二人为海南王和福建王。大爷爷当年南征北战,手下兵员百万,强将如云,但他一直保着弟弟坐上皇位,从没有因为自己是兄长而生出过非份之想。四年前大爷爷得了一场大病,整个人变得形销骨立,瘦弱不堪。我叔叔盛太子曾经亲自带御医去给大爷爷看病,但那些国手们对大爷爷的病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渐枯瘦下去。如果不是亲历了风月门中之事,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古稀之年还会生出叛逆之心!”
柴少宁听了也觉得奇怪,但想想人心叵测,也就释然,又问圣月道:“月姐贵为皇家公主,怎么会拜在九子鬼母门下?卷入江湖风波?”
圣月道:“当今四王,大爷爷海南王手下有四员猛将,个个骁勇,尤其那个快剑姚至远,一把剑在战场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风头渐渐盖过仝开宪,成为南海第一人,实力最是强大。三爷爷福建王扶植茶花姥姥,隐为朝庭之外的又一大势力。大伯顺天王则暗中接收了当年朝庭眷养的暗杀组织红缨卫。所以四个王爷中就数父王的实力最是薄弱!”
柴少宁听了气道:“所以你父王为了培植力量,就放任九鬼行凶?”
“什么我父王,难道不是你父王么?”圣月不依地嚷了起来,见柴少宁尴尬发笑,她这才回答道:“你也看到了,大爷爷还没有起事,首先想到的却是要胁迫、甚至刺杀父王,好令川中群龙无首,再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天下虽然一统,但藩王割据,父王又怎么能不设防?”
柴少宁点点头道:“听你口气,你大伯似乎也在暗中蓄谋,不过父传子位从来都是长幼排序,为什么你爷爷没有立你大伯顺天王为太子?”
圣月道:“皇爷爷子女虽多,但真正出自我奶奶的只有二子一女。我姑姑鸾仪公主自然不在传位之列,剩下大伯与我父王都不得爷爷宠爱。爷爷是为了安抚发妻,这才把她的两个儿子封为顺天王和川中王,令他们兄弟二人分置东西两地,内中实也有防他们兄弟联合作乱之意。至于我叔叔,那个被皇爷爷宠爱的盛太子,今年才二十岁,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如何能服得了众?幸好奶奶去世后大伯和父王依旧年年上朝贺岁,天下才没有出现乱象。”
柴少宁听得头疼,岔开话题道:“希望我将来不要被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
圣月笑道:“柴郎已经被卷了进来,谁让你做了月儿的丈夫?如今你已贵为川中驸马,想赖也赖不掉了!”
柴少宁佯装怒道:“都怨你,害我失了自由之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圣月撇嘴道:“原来柴郎就只会说这么一句来着!”
柴少宁哈一声跳起来道:“你竟敢不服?”
圣月笑嘻嘻道:“我正想试试师父传下来的驯夫剑法灵还是不灵?”
柴少宁这回当然知道圣月讲的是假话,笑道:“为了将来着想,为夫今天定要破了你的驯夫剑法!”说完朝圣月扑压过去,然而圣月已经贴地掠了出去,动作之快直如燕子般轻灵。
柴少宁有心试试圣月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展开游龙身法左兜右堵,却总是差之毫厘,无法截住圣月,心下不禁佩服。
其实圣月也是用尽浑身解数才能勉强逃出柴少宁的“毒手”,见爱郎如此本领,也是暗暗欢喜,假装力气用尽,一个迟缓,被柴少宁拦腰抱住。才要惊叫时,柴少宁的大嘴已经凌空压了下来,再也出不了声。
两人如飞翔的乳燕般合在一起,投往就近一片草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