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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少宁疼惜地抚上圣月的俏脸,把妻子的头扳倒在肩上道:“我离开成都后,最怕的就是有人再来刺杀父王,因为首当其冲的人就是我的好月儿。直到我在首阳山中斩杀了川中三鬼,心里面才稍稍安定下来。”
圣月感动地反过身来搂上柴少宁的腰,幽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誓要追杀三位师兄,圣月不知道该感激你还是该怨你?”
柴少宁俯下头来,嗅着圣月额头散发出的发香问道:“你对你的三位师兄之死还不能释怀么?”
圣月仰起脸,一对剪水双瞳痴迷地望着柴少宁道:“柴郎啊,三位师兄自作自受,月儿虽然心有不忍,可也无法护全他们。我是担心你啊,以你一个人的功力,怎么敢去同时对付那五个凶人?月儿怨你只顾逞一时之能,不想你要有个意外,叫月儿一个人可怎么活?”
柴少宁心中温暖,紧紧地抱住圣月道:“月儿知道么?在太行山上面临生死之际,正是因为想到月儿,我才最终没有放弃自己,你的爱就是我最大的保护伞。”
圣月轻轻拍拍柴少宁的背道:“我听兰妹讲过了,你以后当真不可以去冒险,不然我也会像兰妹说得那样,再也不理你了呢!”
柴少宁柔顺点头道:“为夫受教了!”
圣月笑笑,从柴少宁怀中坐了起来,面对面问柴少宁道:“你的四妹上官柔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柴少宁听圣月突然说到上官柔,呆了一下反问道:“月儿怎么会想到这个?”
圣月眨眨眼道:“晚间席上,柔儿显然是为了向兰妹表明心迹才故意亲近哥哥的!”
柴少宁叹了口气道:“自从我见到柔儿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视做了她最近的亲人。我也无法准确判断她对我的感情,但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心中,我想仍是亲情的成份占得多吧?”
“可柔儿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呢!”圣月反驳道:“再过一年,她就到了及笄之年,可以谈婚论嫁,你有考虑过她的变化么?”
柴少宁听圣月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愕然道:“难道月儿你竟然在怀疑为夫?”
圣月并没有否认,反问柴少宁道:“柴郎你喜欢柔儿么?”
柴少宁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一开始,柔儿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小妹妹。可现在,我有时确实很难把她再当成一个纯粹的妹妹。在感情上,或许只有二哥才是真正坚贞不二的人!”
圣月听柴少宁并不否认对上官柔的爱,于是继续问道:“那柴郎将来会娶柔儿为妻么?”
柴少宁听得一愣道:“月儿怎么会这么想?柔儿现在心智没有完全成熟,或许是出于对兄长的崇拜才会对我和别人有所不同,但我又怎么会利用她的这份感情,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承认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欣赏别的女孩子,但也绝不会放纵自己的心魔,背叛月儿和兰儿!”
“原来柴郎果然是不虚伪的人来着!”圣月笑了起来道:“不过如果是兰儿听到你这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柴少宁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道:“兰儿的脾气我最清楚,和她又怎么敢实话实说?”
圣月撇撇嘴道:“你以为你很了解兰妹么?”
柴少宁摸摸头道:“那丫头现在确实变了很多,不过在这种事上应该还是那副小心眼吧?想想她刚见你时候的情景,我真怕她又会拿了剑去找柔儿拼命!”
“好了,不说这个了!”圣月红着脸低头岔开话题问柴少宁道:“柴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
柴少宁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月儿是想听实话呢,还是想听虚伪的话呢?”
“讨厌!”圣月一拳朝柴少宁砸去,却被柴少宁一把握住,扯得她整个人都倒向了柴少宁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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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回到自己小楼的时候,有侍女禀道:“上官姑娘,你三姐正在楼中等你!”
听宋媞兰居然找上门来,上官柔心里害了怕,默默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楼下客厅里,宋媞兰一个人坐在椅子里,旁边桌上摆着未曾动过的香茗。
见上官柔进屋,宋媞兰直言问道:“你为什么那样做?”
“什、什么做?”上官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和玉龙那样啊?”宋媞兰不满地道:“你是在故意疏远三哥和我,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