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胖子又怎么会知道苏文丽和林芷梅长相神似?听柴少宁一口一个师姐,在这里夹缠不清,却又不敢反驳,点头哈腰道:“在下绝非什么淫贼,此来只为迎娶苏承祖的孙女苏文丽,此事苏承祖是亲口答应了的。况且我与苏文丽小姐门当户对、你情我愿,少侠您实在是误会了!”
“他胡说!”一旁的老者苏承祖叫起来道:“我从未答应过这门婚事。”
柴少宁点头向苏承祖示意明白,之后冲顾胖子冷笑道:“你情我愿?那我问你,你来迎娶苏小姐,可有婚书媒约?”
“这个——”苏承祖一直不肯承认这门亲事,顾胖子哪里来的婚书?他眼珠一转道:“我们有媒人为证!”
“媒人?”柴少宁问道:“在哪里?”
“这个——”顾胖子看看房顶,又看看柴少宁,心道你不是刚把她丢出去了么?但嘴里怎么敢说出来?吱唔半天,一鞠躬道:“小兄弟,可能是老哥哥记错了新娘子的家门,走错门了,对,走错门了!”说着就要退出院去。
柴少宁一把揪住顾胖子道:“娶亲也会走错门么?难道你那十五房妻妾都是走错门娶回去的?这不是成了抢亲么?果真如此,咱们可得去府衙说个清楚!”
顾胖子听柴少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顿时恼怒起来,压低声音对柴少宁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哥不要逼人太甚,我兄弟是司衙总捕头,他正在家中等我娶亲荣归,如果让他知道了我在这里的遭遇,他的脾气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柴少宁要的就是他这句,一巴掌把这个还想逞凶的顾胖子扇得吐血倒在地上后道:“强入民宅,还敢说你兄弟是府衙中人,难道府衙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仗势欺人了么?”
顾胖子虽然被打懵了,可也听出柴少宁这话是要把自己兄弟也牵扯进来,顿时恼羞成怒,躺在那里指着柴少宁骂了起来道:“原来你小子是成心和老子——”
一句话未了,顾胖子身形飞了起来,被柴少宁一脚踢得重重摔在墙角,把早晨吃下肚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柴少宁优哉游哉走过来问道:“你再自称一句老子试试?”
顾胖子凶性被激了出来,眼中射出饿狼一样的光芒,尽管痛得站不起身,却仍然咬牙切齿道:“我兄弟听到消息马上就会到来,到时候老子——”
“砰”一声响,顾胖子的身体又飞到了院落的另一角。
满院的人全都吓得惊叫起来。顾胖子带来的那帮人纷纷逃出院去,连苏家祖孙三人都害怕起来,怕闹出人命,过来劝柴少宁停手。
柴少宁却是另有打算。光天化日之下,他当然不能把这顾胖子一剑了结,但又知道这件事交给官府后,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
柴少宁心里面也憋了一口恶气,这倒不全是因为苏文丽,而是想起了苦难的师姐林芷梅,因此才变得喜怒不定,成心要拿这个顾胖子出气。
顾胖子挨了几脚,这才觉察出柴少宁身上带了一股邪气,竟是全不把官府当回事,他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开口求饶道:“少侠饶命,我顾大寿千错万错,错不该对文丽小姐生出非分之想,妄图霸她为妾。我顾大寿今日对天发誓,如果再敢打文丽小姐的主意,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柴少宁这时候也被苏承祖和苏文清拽住了双手。他觉出这爷孙两人都在籁籁发抖,知道他们没有经过这种阵仗。想起武当山上出尘子对自己的教诲,于是不再动手,对顾大寿道:“我可以放过你,你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再来打苏文丽的半点主意。如果你敢违背诺言,我柴少宁不惜让你的脏血染了我的宝剑!此外,你那十房小妾自杀之事,我会让府衙派人逐一查访,按照当朝律典替她们讨回公道,我想你迟早难逃制裁。滚吧!”
顾大寿听柴少宁口气,竟像是当朝权贵,他眼中闪出惊疑神色,却不敢细问,连连道谢后想要爬起身来,但浑身剧痛,又哪里能动得了分毫?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马嘶声音,有人叫道:“二爷来了!”
柴少宁一抬头,正看见一名身着官差服饰的捕头快步走进院门,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顾大寿,径直来到柴少宁面前弯腰施礼道:“属下顾大贵参见驸马爷!”
“嗡”一声,随后跟进院来的那些为顾大寿迎亲而来的家丁、随从们全都惊呼起来。
顾大贵身为司衙总捕头,武功高强,深得成都府知府倚重,曾经有幸随知府大人入川中王府拜见过王爷和驸马,听奔回去报讯的人说有个自称柴少宁的年轻人大打出手,阻止大哥迎亲时就吃了一惊,再一细问对方长相,武功高低,怎么还不知道大哥遇上了惹不起的对头?他这才急忙骑快马跑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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