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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李某自作多情了。”李道忠说完,不慌不忙转身要走。
柴少宁道:“李大人这就要走了么?”
李道忠扭过头来,面露冷笑道:“年轻人,做人要低调一点,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柴少宁点头道:“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大人作威作福太久了,已经忘了这是谁的天下?”
“就凭你?”李道忠目中露出凶光道:“实话告诉你,这座楼里面的烛火是李某使人特制而成,你们不来这里,体内的毒不会发作,一旦找来这里,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李道忠话音才落,“砰砰”声大起,小楼四围的窗户全部被人击碎,六个衙役打扮的汉子举刀持剑窜进屋来。
唐酒儿吓得“啊呀”一声叫了起来,但抬头看见肖霆那虽然冰冷、却稳若泰山的眼神,仿佛压根没有把那些毒药和衙役看在眼里。强大的依赖感起自心底,唐酒儿顿时镇定下来,紧紧地贴往肖霆身后。
“难怪李大人如此淡定。”柴少宁语调平静地道:“大人不仅早已经安排下后招,就连身边的侍女、衙役,也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所扮。想来冒名公孙恭止四出作恶的,也是这些人吧?”
“年轻人,你知道的太多了。”李道忠轻蔑地哼道:“下辈子做人,学得聪明点。”
寒光骤闪,直袭柴少宁和肖霆。
唐酒儿吓得再次大叫起来时,柴少宁的身形动了。
每一个人,包括唐酒儿这完全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柴少宁轻轻拈起一名衙役手中的大刀,切豆腐般摁进了对方体内。接着第二把、第三把……
所有的这一切动作明明慢到了极限,但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偏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躲开,仿佛一排纸人,轻易地让柴少宁把他们手中的兵器送入了各自主人的体内。
尸体倒地声传来。肖霆根本连动都没动,闯进楼来的六名衙役已经一声不哼地躺在了地上。
久经阵仗的李道忠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几乎神志崩溃,一边连滚带爬地冲下楼去,一边大声叫起来道:“放箭、快放箭啊!”
身后柴少宁朗朗的声音传来道:“虽然出尘子前辈曾经告诫过我,以杀止杀只是最糟糕的一种解决事情的办法,但我的亲身经历却告诉我,除恶务尽,千万不要做滥发慈悲的东郭先生。”
话音未落,强大的体气已经席卷而出。
院子里张弓举箭、围着小楼待命的那些贼人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把弓拉满,一支支羽箭忽然活了般向后拼命窜回,箭尾在前、箭头在后,直接倒着射进了这些贼人们的胸膛。
当李道忠“砰”地撞开楼门扑出院来,看到满地死尸的场景时,绝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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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星月无光,天空中自午后便开始堆积起厚重的黑云,入冬以来的初雪正在酝酿。
漆黑的寒夜之中,一道黑影窜出府衙,一路向南,顺着无人的小巷曲折前行,最终跃入一座老宅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