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刚想要细问，床上的人却有了动静。虽然没有醒过来，身上的气息却有一瞬间的混乱，眉头突然紧皱，似是梦到了什么痛苦的经历一般，额头的汗珠更是大滴大滴的滑落，时不时还溢出几声梦呓。

“灵……灵姐姐。”

灵姐姐！谁啊？冥王懵了一下。

元启却先一步转身，一边调动力量传输过去，一边紧张的回应道，“小优，别怕，我在这里，灵姐姐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果然游优身上那混乱的气息，慢慢半息了下来。

“灵？你是小玄灵？！”冥王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玄灵居然就是元启，不过细细一想又反应过来，“难怪……难怪当初玄灵有那么强的能力，原来她是你的分身，还带着你一半的能力！”

当年他认识玄灵的时候，也是见过元启的，而且两人关系还挺好。所以他才以为玄灵是他派下来的，没想到他们俩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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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何止是一半……”魔神明显也知道这事，想起了什么，愤愤不平的冷哼了一声道，“当年他可是将九成的力量，都放入了那个分身之中。”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被坑得沉睡，也是猜出了玄灵是他分身，所以提出一战，以为对方只有元启一半的能力，谁知道根本不止一半。

冥王顿时有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心酸感，他与玄灵相识那么久，居然半点没看出来，“你连我也瞒着，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魔神他可以理解，但他当初好歹也帮了玄灵不少忙，“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启掏出一方丝帕，丝丝擦拭完游优额头的汗珠，才沉声开口道，“当年世道混乱，我抽不开身，又测算到界主即将临世，便化出玄灵这个分身，下界寻找……”他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当年神族之祸，连带着整个三界都走向混乱，他坚守法则，向来不会插手生灵之事，只是刚好算到界主即将诞生。他担心会出问题，所以才分出九成的能力化为了玄灵，下界迎接界主。

他掌管天道，天生就擅长卜算，从未出错，所以在魔神和冥王都没有感应到的时候，就顺利找着了界主，也就是游优。

当时的世间已经没救了，就连他都觉得只不过又是一次量劫而已，只要世间法则还在，加上界主降临，等他们自己作死完，终会灭世重生，这才是正常的结局。

“可是她不愿意……”元启看向床上的人，眼神顿时柔和了不少，“她说……这世间的女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她是界主，如果她都不管她们，那还会有谁会管她们？”

所以她建立门派，广收女子，打压宗门，想要庇护着世间唯一的希望。一边努力觉醒自己的力量，一边想尽办法将走上歧途的世界拉回正轨。

“可是这世间……终究是不配！”元启话音一转，压制不住的戾气瞬间狂飙了出来，连着他周身那纯洁的白光，都隐隐染上些赤红的颜色。

他们不配，这世间不配，在小优这么辛苦的想要拯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还要自取灭亡，趁着玄灵离开宗门的时机，攻破宗门，屠尽满门，不仅毁掉了世间最后一点希望，还伤了游优。

“元启……”冥王被他狠戾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当年建立那个宗门居然不是玄灵，而是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