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寇大人,正南街清水井涌出血水,有人下去查看时捞出了一具尸体!”
车队奔行至一处内河附近,顿时见得远处一个衙役骑着歪脖子马奔了过来。
“你个没眼色的东西!”
寇准奔行到洛阳行宫附近,好不容易才喘下一口气,在这儿恭迎太子的车队进去。
忽地听到留下维持基本秩序的衙役前来报讯,当下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低声叫骂了一句。
“正南街如今人心惶惶,都等着大人前去审查呢!”
“闭上你这张狗嘴!”
衙役吐完话,随即又被寇准骂了一句。
平常少见大人物,衙役们更是缺乏大地方衙役的灵活。
寇准骂了两声后,这个衙役才将脑袋低垂了下去,静静等待车队的缓缓渡内城桥。
“这外面囔囔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揭开马车帘问向在外骑马转悠的李鸿儒。
“洛阳城内发生了一些内政方面的事情,需要寇大人前去解决”李鸿儒回道。
“哦!”
太子低声应了一声,随即车队继续缓缓前行。
“太子驾临洛阳就有血案,寇大人还是早日解决此事。”
李靖亦是低声叮嘱了一句,这让寇准不断在额头上擦汗时亦是连连点头应下。
恰逢上司检查时,诸多人巴不得掌管区域风调雨顺,百姓人人夸口赞叹,治安清明。
这哪曾想到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出事。
寇准只觉一颗心哇凉哇凉。
待得目送了车队过桥进入内城,他脸色才微微红润了两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时候出事,我这乌纱帽只怕是没得向上的可能了!”
寇准低骂上一声,只觉此前的表现全盘做了废。
他扇了那衙役一巴掌,这才骑上马赶回衙门之处。
洛阳行宫中,诸多房舍极新。
这基本也是一些空房,少有人住。
太上皇没有来洛阳,唐皇也只是数年才来洛阳小住几天。
行宫中只留下了一些打扫卫生的老妪,此时齐齐跪拜在行宫入口处不远,等待太子马车队的通过。
一个宦官躬身在前方,不时给车队进行引路。
“我刚刚似乎听到什么血水,还有什么尸体?”
如了行宫,太子倦意上脑,但依旧顽强的问了李鸿儒一声。
“可能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件,咱们长安城这种案件一年也有上百起,不足为奇,如果殿下有兴趣,咱们明天召寇县令来问问情况”
李鸿儒回上一声,这让太子点点头,又重新躺了回去。
“李录事!”
眼见太子入了一处侧位的行宫,将一切安置了下去,李靖这才舒了一口气。
“尚书大人!”
李鸿儒抱拳,对李靖回了礼。
“你精、气、神三者看上去极为饱满,想来是有些元神的念头了?”李靖问道。
“承蒙皇上赐酒,让我气血凝聚武魄,提前有了一番体验,但我对儒家浩然正气凝聚元神尚有存疑,更是难通晓文武元神之事,一直想向尚书大人求教!”
见得李靖开口,李鸿儒顿时齐齐将自己想法吐了出来。
“文武元神之路,远没你想象中那么强!”
李靖吐声,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只觉看到了另外一个候尚书和自己。
文武全才,也会是文武废柴。
不论是他,还是候尚书,倘若单修一路,很可能此时武力又或文法难有多少人出其左右。
什么都想弄一手,最终的下场就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年轻时彼此都气盛,只觉这世上没有难办成的事情,才有了这番选择。
若是能回到过去,李靖不知自己是否会踏上这样的路。
在文武之路上,他耗费了太多的心思。
若非身体有异,又有世家底蕴和各项奇缘,李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成为寂寂无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