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鸿儒嘘唏一番,这才跑去买了一匹马,也不做什么收拾和准备,随即出了长安城。
只要不怕饿,外出时并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
只是往昔都是数人行,如今是一个人溜达,李鸿儒颇觉得有些冷清。
他吟吟唱唱,想到赤霄剑才有了几分动力。
此时,这柄剑挂在黄骠马身上,宛如一缕马鬓毛。
李鸿儒时不时还能拿这柄剑取些乐子,旅途总算多了一些生机。
出长安城,又到边关,再途径西番哈蜜国等地进入吐浑国。
待得纵马十余日,李鸿儒才赶到伏俟城。
从元宵节后出发,途径数国,李鸿儒到伏俟城时已经是二月中旬。
伏俟城的城墙上依旧残留着冰雪的痕迹,但诸多之处不乏巡逻团,来回不断巡逻四方,注视着任何可疑可查之人。
依吐浑国现在的军事力量,李鸿儒觉得这可能就是战时准备了。
近二十万精锐丧命在与大唐的争锋中,吐浑国想将精兵团补全一时没那么容易。
如同慕容忠烈的成长一样,想再次形成足够数量的兵团,这需要休养生息,也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成长。
眼下的吐蕃国显然没给这个机会。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但伏俟城中不乏一些人心惶惶的景象,便是出门的人行走都有几分匆忙。
“李大人!”
接到守卫通报,拓跋夸出来恭迎的速度有些慢。
他此时满脸通红,使劲搓着双手。
李鸿儒瞅瞅对方,只觉拓跋夸身体似乎虚弱了一大截。
“你要节制一些,免得亏了身体”李鸿儒劝诫道。
“大冬天的没事干,咱们只能在床上和婆娘滚”拓跋夸挤出一些笑意道:“再说王也鼓励我们多生多育,让我们多养几个!”
该干的活要干,但拓跋夸该娱乐的事情也没少做。
李鸿儒瞅瞅对方,点了点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他对这方面没太多发言权。
爹娘去了洛阳城,没有了父母的唠唠叨叨,他此时一个人过得很自在。
什么婆娘,什么生几个,那事情很远。
但慕容忠烈显然是眼巴巴等自己的婆娘了。
王庭之中,慕容忠烈的脸色有些白净,手中握着的书放了下来。
对方放弃了法王和修行三脉七轮,不断尝试踏足儒家浩然正气的修行路。
被宁王长期影响,又有大唐文人的教导,他这种修行路倒是不差。
只是传道受业者水准有限,想登高会有些难度。
见得拓跋夸领着李鸿儒踏入王庭中,慕容忠烈顿时小跑了过来。
“李叔李叔!”
慕容忠烈脸上有些喜悦之色,也不乏担心。
在大唐没能一次性搞定自己的终生大事,事情果然有了一些转折之处。
李鸿儒对吐蕃一无所知,而慕容忠烈同样难于清楚大唐朝廷此时的态度。
只要大唐朝廷否认与吐浑国通婚,不会下嫁公主,吐蕃国显然就会理亏,再无理由攻伐吐浑国,也难于去纠缠大唐朝廷,不得不退兵。
大唐朝廷是选择真正和吐蕃国作战,还是选择用简单的言语解决问题,慕容忠烈心中没谱。
他只能看向自己在大唐朝廷唯一的人脉,希望李鸿儒能给予一个确切的答案。
“李叔,我着人清点一些寺庙之物时,有人发现了这柄法器,据说是一个老僧人以前降龙伏虎所用!”
在向李鸿儒寻求答案时,慕容忠烈显然恪守着宁王此前叮嘱的一些规矩。
这让李鸿儒见到了一根降龙木制造的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