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王本想亲自来拉走禄东赞,见得坐在一旁的文公主笑盈盈举起酒杯,亦只能微微碰杯,又嘱托了身边的侍从。
“禄东赞,你真是个孙子!”
见得有人来拖禄东赞,李鸿儒叫骂了一句。
“我才不是……孙子!”
禄东赞觉得自己某些地方似乎说漏了嘴,但脑袋一时难于控制。
他叽叽咕咕回了两句,最终被两个侍卫架着拖了。
“切,孙子!”
李鸿儒笑骂了一句,身体摇摇晃晃就往外走。
“喝多了要嘘一下,你们不用跟着我!”
他叫了一句,觉察出自己分身持续的时间似乎要来临,李鸿儒亦是不断向外走。
刚刚转过一道弯,一套衣服便脱落了下来。
远远处的花船上,李鸿儒眉头一皱。
脑海中酒精带来的刺激并不低,即便威能缩减了下去,这也并非一种舒服的感受。
李鸿儒摸摸肚子,只觉腹中似乎也有部分酒水的存在。
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李鸿儒叫了张果子去将自己掉落的衣服捡回来。
他悠然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分身被影响之后给予身体带来的一丝不同。
只要使用得当,每一种术法都有极为独特的作用,可以应用于不同的场合。
术法越高等,除了威能越强,适应的范围也越广。
长孙分身术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李鸿儒窥探了一下脑海中的金光。
那是八九玄功,战斗的顶级功法。
根据狗妖小旋风的介绍,这是东土最强的肉身修炼法,修行成功后谁见了都要头疼。
这可能是李鸿儒当前所获最强的战斗类功法。
他窥视了许久,最终又将自己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思收了回去。
《金鹏十八变》的能耐需要练功房级别极高,同样源于灌江口的《八九玄功》要求没可能会低。
修行这种功法是个难事,而修行后难于动弹更是个麻烦事。
若分身持续的时间足够长,或许他某天也敢去尝试做这方面的修行。
到那时,他至少还有个分身帮忙整理《八九玄功》的文字版,从而让太吾进行快速突破。
李鸿儒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一定可能实施。
即便他本体不能动弹,好歹还有分身能帮忙补救。
只是没见过《八九玄功》的后续,李鸿儒一时也有担心以自己的学识是否能形成文字版本。
“你……你似乎会玩长孙无忌那一套?”
李鸿儒闭目许久,只听脚步声临近。
这其中有张果子的脚步声,也夹杂着其他脚步声。
听得声音传来,李鸿儒顿时见得了李道宗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
作为大唐朝廷的重要官员,更是李氏皇族中的成员,李道宗对分身术不陌生。
但李道宗对会使唤分身术的李鸿儒有些陌生。
一则是获得长孙氏分身术传授的难度,这对朝廷官员太过于艰难,需要不断靠着资历和功劳熬。
二则是学习长孙氏分身术的难度。
若是这门术法好学,朝廷也不会只是长孙无忌在这道术法上出色。
学习的资格再难获取,也有数人具备资格。
朝中有数人修行分身术,但只有长孙无忌拿得出手。
以李鸿儒如今轻松驾驭的模样,这擅用者显然又要添加一人了。
“牲畜!”
李道宗满脸笑容,但心中不免也暗骂了一句。
李鸿儒显然是如同侯君集一样,走的多样化修行之路,与他这种专诚专心者有着截然的不同。
这类对手并不是某一道上最厉害的高手,但绝对是最难缠最让人头疼的高手。
只是李道宗隐隐有着觉察,侯君集在李鸿儒这种元神水准时似乎远要逊色。
他只觉一时难于弄懂这些文武型修炼者的怪异,心中的念头只是稍微思索便放了下去。
“你去不去逻些城?”李道宗询问道。
“我们只是送文公主入吐蕃和亲,如今亲事也和完了,该到回大唐的时候了!”
只是一趟送行之旅,便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从正月十五出发,此时已经临近四月。
李鸿儒压根没什么去逻些城的念头。
“松赞王答应我会立秀秀为赞蒙,但我担心捧的越高摔得也越重”李道宗皱眉道:“那个泥婆罗国公主似乎不是善茬!”
“你不能保文公主一辈子!”
李鸿儒揉揉太阳穴才回了李道宗一句。
赞蒙类似于王后,较之王妃地位要高,李鸿儒也不知松赞王只是拿这个事情搪塞李道宗,还是真要将文公主架在火上烤。
但如同他的学生,李鸿儒觉得终究要放飞。
作为父母,作为老师,他们永远只是一个辅助者,并不能一直代替对方完成所需。
不论是修行还是安身立命,这需要自己去做。
这种事情需要文公主和松赞王去商量,也需要文公主亲自去掌舵,才有可能面对将来不断出现的各种选择。
“我作为亲家父母,按规矩只能送到这儿,你得代我去逻些城看看,若秀秀有什么需求,你得帮帮他!”
李鸿儒的劝说没什么用,李道宗只觉必须有人跟过去看看,直到文公主一切安稳下来,他才能放心。
“你不欠我,但你欠秀秀,她本不需要到这种偏远的苦地方,你……”
李道宗还欲唠唠叨叨翻旧账,这让李鸿儒不得不站起来应下,答应去一趟逻些城。
直到文公主在吐蕃生活稳定下来,他才回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