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有房玄龄力撑,也有魏徵头铁坚持律法。
魏徵的头铁在大唐朝廷是出了名的坚持原则。
这数十年来都是如此,侯君集也适应了这种人的存在。
但魏徵搞到他脑袋上,侯君集难于忍让,也寻思着抓魏徵一些把柄。
靠着阴阳宝甲护体,他确实依靠术法窥探到了一些异常的内容。
“这就是我查证的经过”侯君集低声道:“他反击了我两次,我也给了他一击,嘿嘿!”
有阴阳宝甲护体,吃亏的显然不会是侯君集。
“他如今身体大病,只怕有些难于恢复过来,只是你?”
侯君集显然是很期盼李鸿儒吐一吐真实,便是此前借助话题启口的一些事情都压了下去。
“这事情说来是我在黄水县上任之后……”
侯君集下手有些凶。
李鸿儒依稀还记得十余年前魏徵持着贞观剑斩泾河龙王的风采,没想到一朝之间就有了完全的不同。
他脑袋追忆起事情时,身体亦是不由一冷。
若侯君集确定魏徵的真实身份是真,诸多事情似乎串成了一个环。
唐皇一直将诅咒的对象放向婆罗门和仙庭的存在,但从来没想过朝廷中人。
他与眼中神色复杂的侯君集对了眼,勉强镇定了心神,亦是开始吐露一些事情。
眼前的侯君集虽然依旧属于八品的行列,但无需质疑侯君集的实力。
凭借着阴阳宝甲,但凡采用克制手段针对,侯君集可以无损战胜诸多对手。
譬如具备八品文气元神实力的魏徵大损,侯君集安然无恙。
对方的实力在大唐朝廷中确实处于极为上层的位置。
李鸿儒只是想了想,亦开始吐出一些怀疑之词。
剔除杨素的因素,他话语中证实魏王属于下凡者便没什么铁证了,只能打敲边鼓的怀疑,提及魏王似乎在压制太子身边的人。
“难怪魏王今年显露的锋芒如此之盛,讨了皇上的欢喜,盖压了太子的光芒,他还聚集如此多的文人学子鼓噪,确实存在一些不轨的可能!”
李鸿儒只是叙说怀疑之语,侯君集已经是一脸‘原来是如此’的表情。
看侯君集的神色,长安城中的风雨并不少。
有杨素在后方不断蛊惑和推动,魏王很可能耐不住这种鼓动,有了与太子争锋的显露。
侯君集脸上的神色来回变换,又不时思考。
他觉察李鸿儒作为当事人被魏王针对,心中或许有了无妄的猜忌。
侯君集思索一阵,最终将李鸿儒提及魏王可能属于仙庭下凡者的事情放了下来。
“你这话切莫要再与第二人说,这可是掉……的事情!”
侯君集指指自己的脑袋。
这让李鸿儒点了点头。
若不是这位前上司主动吐出怀疑魏徵属于仙庭下凡者的事情,他又说漏了嘴,哪里会吐出怀疑魏王李泰之词。
与侯君集的一番交谈更是让李鸿儒守住了嘴巴。
面临这种讨论,任何言行上有失便很可能被人撬开嘴巴。
一切事情的后续,他只需要静待发酵就好。
迟早有一天,魏王这颗雷会被提前引爆掉,如此也就没什么可能造成大影响了。
“我此番来寻你,更多是想问问你对海外三仙岛的事情。”
瀛洲、方丈、蓬莱。
海外三仙岛自千年前就流传了出来,且不时有相关的传闻吐出。
侯君集手一摊,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
李鸿儒望去,只见悠悠的白云之下,一人持刀昂首阔步,一人伸手朝前一点,又有一人骑着驴子跟随。
纸面上画了三个人,但没有任何面容之色。
“这画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侯君集问道。
“这是谁画的?”
刚刚就因为多嘴,被心思细腻的侯君集发现了端倪。
在这一次,李鸿儒开始默默推动《抱朴子》,脸色极为坦然的回应了一句。
“这是陛下的御弟玄奘大师归唐时所画,言及受佛祖所托,想寻登上仙岛的人,除了这三人组,他还有另外一张画,亦是有人涉入其中”侯君集回道。
“玄奘大师回来了?”李鸿儒奇道。
相较于诸多的称呼,李鸿儒更愿意用陈祎这个俗称。
前前后后十四年,前去西天取经的陈祎终于跑回了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