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事毕。
李鸿儒去见了见李淳风。
这一次,他去了个空。
观星楼中不见李淳风的身影,也不知对方做什么去了。
李鸿儒也没在观星楼留什么话,他就是瞎逛逛走走。
观星楼离皇宫太近,这是离开皇城后的第一站。
李鸿儒其次便去了老伙伴颜师古那儿走了走。
《汉书注》编著完,颜师古收获满满,不仅成为了东宫的座上宾,还重获了唐皇的赏识。
此时的颜师古走路都带风,有着几分扬眉吐气。
“陛下赏了我一匹好马,还赐了我两百匹绸缎,你看看,这些杯盏酒具也是陛下送我的,一件件可古老了!”
唐皇的赏赐无疑有着投其所好之妙。
对颜师古而言,坐骑只是代步的工具,绸缎再多也用不完,只能拿来分给家人。
但一些古物则是颜师古的喜好。
颜师古此时摸着一枚青铜杯,不时提及这枚杯子曾经的历史和辉煌。
这让李鸿儒听得头疼。
对这些考古者而言,这枚杯子被谁用来喝过酒都能做一定的猜测和探讨,李鸿儒哪有这种兴趣。
他就是跑来瞅瞅这个半路结识的老伙伴,除此之外,李鸿儒压根不想聊考古史。
待得颜师古极为得意的介绍完唐皇赏赐的三大件,李鸿儒才找了个理由从颜府钻出门去。
大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李鸿儒才找到刘仁景的府邸。
刘仁景原本是从五品官员,待得重归宗正寺升任宗正寺少卿,官职提升到从四品上。
但刘仁景的府邸依旧没有变。
与王福畴一样,刘仁景喜欢清幽之处,府邸坐落在国子学附近的一个角落里。
李鸿儒敲门而入时,还见到了太常寺少卿柴令威,又有国子监的司业朱元适。
这两位也是王福畴的好友。
往昔被《秘记》一事牵连,这两人十余年下来官职依旧在原地踏步。
此时三人正在下棋,见得李鸿儒前来,顿时将李鸿儒扯了过去。
“我不会下棋,棋艺水准很臭的啊!”
李鸿儒嘟囔了一句。
他没法和颜师古讨论考古,也没法和这帮人下棋。
下棋不是靠看一本棋谱,将几个棋艺套路背一遍就会下棋。
李鸿儒往昔下棋被唐皇骂过,待得李鸿儒坐下落了几步棋,顿时被柴令威等人好一阵嫌弃。
“没有琴棋书画的熏陶,也不知道你元神怎么修炼上来的”朱元适吐槽道。
“我看书啊!”
李鸿儒辩解了一句,又嘀咕‘我还打仗了呢’。
他这个回复让朱元适没词。
正统文人们有不断锤炼的方式,而李鸿儒这样压根就不能归于同一类,与他们有着一定的区别。
相较于琴棋书画的熏陶,征战厮杀显然来得更为直接,裨益作用也更强。
只是琴棋书画修身养性胜在长期,又有着源源不断的小幅度推动。
李鸿儒棋下得臭,耐不住还有其他本事。
“难得你进我这个门,看来你这是找我来看书了?”刘仁景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