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此前就有硬碰,李鸿儒此时哪还会用同样的方式应敌。
鸦八剑飞速一转,长剑已经在对方的锤柄上碰触了数十次。
“这是什么东土妖术?”
阿罗那顺右手一麻,手中的金瓜锤顿时不由自主松了手。
“连剑的震与抖都不知道,你练什么兵器!”
李鸿儒喝上一声,长剑再次削向阿罗那顺左手。
“吃我一记金丹砂!”
两人争斗时好一阵大叫,这是李鸿儒寻常少有的行为,他寻常也难于这般打斗时还来换气说话。
但以古代战争行为,这是很有必要走的流程,毕竟那时候的人说一不二,用什么招就说什么招。
阿罗那顺显然还有底气,在李鸿儒如实回答时也报出了自己下一击的能耐。
李鸿儒心中有所提防时,只见阿罗那顺丢出一道金光。
这金光一处便化成无数细微的粉尘,如雾如烟一般迅速弥漫开来,呈现一片白茫茫的情景。
“哈哈哈,在我金丹砂中,就是那太乙神仙来了也难于迈步,唐国人,受死吧!”
阿罗那顺得意大笑。
他手中捏着一枚金砂,目光则是不断扫视着眼前白茫茫的场地。
只待这白茫茫灰尘齐齐落下,对手便会被围困在其中难动分毫。
他这枚法宝来头很大,虽不注重杀伐,但重在牵绊困人。
但凡对方动不了,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本王承受天命登基成王,岂是你们小小唐国所能辱骂,嗯?”
阿罗那顺脸有得意时,只见白茫茫的粉尘中,李鸿儒踏步走出,还有着连连的咳嗽。
“你这种人不磊落,居然在打斗的时候撒石灰,我等真是耻于与你交战!”
李鸿儒提剑,身体有着微微的闪烁。
他也不知对方这是什么法宝。
李鸿儒最初以为是像渊盖苏文使唤的那种烟雾弹,待得长剑一扫时感受到宛如陷入淤泥一般的沉重,他才察觉出不一样。
这宝贝中目不能视,宛如普通人进入了万僵大阵一般。
待得李鸿儒听了阿罗那顺的叙说宝贝的名字,他才使唤了金遁术,这让他有着慢慢的走动,最终靠着直线行驶出了这件宝物威能笼罩的范围。
“这又不是什么石灰,这是法宝,正常交战都能用的”阿罗那顺大叫道:“真是岂有此理,你没见识也就罢了,怎可屡屡出言侮辱败坏我名声!”
“就你这种谋朝篡位的贼子哪还有什么名声!”
“岂有此理,吃我一锤!”
阿罗那顺伸手一揽,收了金丹砂,随即一锤敲来。
一击落下,这让李鸿儒趔趄了两步,身上阴阳宝甲片片显出时,他亦被阿罗那顺一锤击飞了出去。
“鸣金收兵,你我改日再战!”
感触着金遁术行走后身体的恢复,李鸿儒一个跟斗翻身跳起,随即摞下了话。
“我改你大爷的日,今天不把你留下,我阿罗那顺跟着你姓!”
见得李鸿儒身体近乎完好无损,阿罗那顺看了看自己锤子,目光随即转到了李鸿儒身上的盔甲上。
他有法宝,李鸿儒显然也有法宝。
甚至于这种法宝抵挡住了他金瓜锤的这种破甲重武器的重击。
这让他眼睛发光,只觉终于找到了这场战争的一点独有好处。
“你这人不守战争的规矩呀!”
“谁跟你守这种迂腐规矩,我这叫乘胜追击,来人啊,大唐军将已被击败,将这个大唐人带来的军团都杀了!”
李鸿儒大叫向后时,阿罗那顺大喝一声,将一枚宛如火焰的弹丸射向了空中。
噼里啪啦坠落的小火苗下落时,茶镈和罗城正面宽厚的城门顿时被迅速拉开,显出了城门之后五排整整齐齐行进的巨象队伍。
待得阿罗那顺的手再次一挥,茶镈和罗城的左城门中有三队骑兵纵行而出,右城门则是持着长矛的半身甲战士。
宛如蚂蚁出窝,黑压压的人群和坐骑迅速挺出。
“他们不守规矩,撤退!撤退!我们快快撤退!”
百余米处,传来李鸿儒夹杂着数国语言的混乱指挥声,又有诸多骑兵调转马头,开始朝着后方仓促奔行。
阿罗那顺放眼看去,只觉这种军团已经陷入了散和乱。
他只觉这种对手有几分个人实力,但指挥军团的能耐简直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