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回了寝宫,任由杨素活动。
没待多长时间,女王耳中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什么,我那些黄金就干了这些事?”
“你个孙子,你还我的养老钱!”
“人呢,兵马呢,粮食呢,我掐死你个孙子!”
“我的西梁强国梦,你这是硬生生给我破灭了!”
“我不管你面临什么恶劣的条件,地方远你也得给我带过来,沙匪多也要带,不方便也要带!”
……
杨素低声叫骂李鸿儒的声音传来,女王微微颔首。
杨素这种人表面不出声,实际的活没少干,只是有没有完成就是另外一码事。
听到杨素怒吼的声音做不得假,女王不免也微有感慨。
“我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现在没黄金,什么都没了,你赶紧滚回大唐去,我看见你就烦,再见!”
没多久,女王就听得脚步声愈大,粗重的呼吸声音中,杨素显然是气鼓鼓回了王宫。
她在寝宫磕着葡萄,又不时注目处于监控中的杨素。
待得见到杨素气鼓鼓回了住所,一把将往昔的‘乾坤’二字扯下,悬挂了一副‘孙子’上去,这让女王愕然时也有难免发笑。
皇宫之中是一种模样。
而在皇宫之外则是热闹翻天的场景。
不时有李鸿儒教导众人一些简单的通用语言,又有厌男女官领衔着众多女卫,分别向大唐男子和西梁女子有着叙说,诱惑的话语让一些小伙子脑袋充血。
“公输少卿,那婆娘太过于动摇人心,你看看能不能拿下她!”
李鸿儒瞅了瞅这个女王最贴身的女官,随即开始怂恿公输少卿。
作为女官之首,厌男女官具备极为不错的剑技,也有相当不错的容貌。
对方除了年龄大一些没其他毛病。
李鸿儒瞅了瞅公输少卿,只觉对方配公输少卿这种年龄的人倒是正好。
“她……她是宣女王陛下旨意的人,咱们能与她去交流?”公输少卿奇道。
“她至今也不曾婚嫁,符合交流的范畴”李鸿儒低声道:“我跟你讲,她是西梁女国第三号人物,这等女子的门户极高,常人远远不及。”
“噢!”
“我跟着李淳风学过一手相人术,我觉得她与你非常般配,有几分夫妻之相!”
“夫妻之相?”
“她能文能武,还能弹琴,又会一些大唐语,见识也足,可比小荷花的层次高多了!”
被李鸿儒不断鼓噪,又不乏李鸿儒往昔吹嘘自己精通男女之事,家中更是做婚嫁成全了诸多对,公输少卿瞅着不断聒噪发声的厌男女官,想到对方符合相人术的要求,与自己般配,一时间只觉对方顺眼了起来。
“鸿胪寺少卿……哦,你也是大唐的官,你好!”
“我大娘的女儿叫怨男,二娘的女儿叫恨男,到我就只能叫厌男了,这在我们西梁是极为讨喜的名字,我还有个小名叫隐娘。”
“公输向阳,向阳而生方华贵,你们大唐人取名真是讲究,听起来很有学问!”
“你会诊脉的医学,正巧了,我的心跳得有些厉害,身体似乎出了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了!”
……
看着借助医学手段搭讪的公输少卿,李鸿儒只觉姜还是老的辣,相较于卫尉寺那堆靠容貌的货色,公输少卿显然比较走心。
商团在西梁国会驻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李鸿儒注目了一番,只觉少有多少意外,不免也放心了下来。
“杨公失望骂我时塞了一张条子,让我去破掉子母河的源头,咱们要不要去?”
诸多事放下来,李鸿儒不免也低声询问公孙举和陶依然。
他搞了很多小动作,杨素显然也没少做。
只是杨素困在皇宫中外出不得,才不得不请李鸿儒来干这种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