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摆摆手嘘了一声,他指了指李鸿儒踏出近五十米的距离,随即悠哉悠哉踱步去了观星楼。
“分身多了不起喔!”
褚遂良嘀咕一声。
他取了一杆笔,只是在空中划出‘疾’字,他步步踏出时已经宛如奔行,与武将大步行走少有了区别。
“褚大人好笔法!”
见到褚遂良跟上步速,李鸿儒不免赞叹了一番。
褚遂良擅‘书’,修的是儒家传统文人琴棋书画中的书帖。
一书帖成可直接做法宝使用。
又不乏具备拿笔施法的能力。
这些能耐越往上越复杂,又有着各种妙用。
若斗法时不能一招破掉褚遂良的本事,对方无疑会成为一个极为麻烦的纠缠者。
李鸿儒连声赞叹,这让寻常铁面无私的褚遂良脸色温和,只觉李鸿儒相处起来也不难。
“隐身术在旁门左道术法中,不乏有各类障眼法混淆其中,长孙大人这是融合了历代学说,又结合了隐身衣的手段,才能做到真正的隐形。”
“他这门术法似乎叫什么《谁也看不见我》,去藏书阁瞅瞅就能看到。”
“他这门能耐很强,但缺陷也很大!”
“我没搞清楚他从哪儿捞了一种可以变色的衣服,可以完美贴合到身体,做到人与服装的同时消失。”
“咱们修炼他的《谁也看不见我》没用,咱们人隐没了,衣服还在外面飘。”
“脱光?”
“脱光不太好吧!”
……
和褚遂良前往皇宫时,李鸿儒不乏和褚遂良小小地讨论了一下长孙无忌,也将话题延伸到了李鸿儒颇有兴趣的隐身术。
听到长孙无忌的典籍名称,李鸿儒只觉这种典籍会被他归到杂科中,难于去翻出来仔细学习。
唯一的好处是长孙无忌的隐身术缺陷较大,难于收录到藏书秘阁中,属于查到就能观看的典籍。
李鸿儒觉得面圣完可以跑跑藏书阁。
除此外,他还对活化物品与借物显形类的术法较为有兴趣,若是学几天就能让松赞王这种泥菩萨活过来走动走动,李鸿儒觉得自己还是乐意花点时间学一学。
两人边走边谈也不嫌寂寞,褚遂良甚至轻松到了一脸笑容。
待得入了太极殿,褚遂良脸上的笑才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有些发白。
只是见到李鸿儒掏出的那张如来法旨,褚遂良已经清楚了为何裴守约会被赶回去。
“这些名号是真的?”褚遂良低声道。
法旨上,如来佛祖亲自签名,又不乏法印镇压。
一份份名字,也对应了如来佛祖对号入座的可能猜测。
“他是不是故意拿这份名单来祸乱我们大唐”长孙无忌皱眉道:“若是这般排查下去,我们大唐岂不是自断臂膀。”
“我只负责传递,诸多判断和确认还需皇上和两位大人费心”李鸿儒道。
“我记起来了,河间郡王确实有偏头痛的问题,我当年去见过魏徵,他死前头疼得也是厉害”新皇道。
“若头疼就能断……莫非有人下凡到恒山郡王身上不成,我记得他生前不乏头疼说胡话之举?”
“濮王最近身体欠佳,不乏头疼之病。”
“濮王当年还被恒山郡王指责过,引发了一堆波澜之事!”
“不说往事,江夏王最近也是患了头疼的病!”
……
恒山郡王是承乾太子的封号,濮王则是往昔的魏王李泰,又涉及江夏王李道宗。
只是寥寥数语,大殿中宛如刮起了一阵阴风,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相较于如来佛祖的发疯,李唐皇室的正统才是大问题。
这种怀疑甚至于不乏波及到眼前的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