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球体上,两道小小的人影越走越远,最终有了消失不见。
“莫非最近有什么大祸事不成?”
李淳风注目着浑天地动仪。
在李鸿儒的关系网中,裴守约外调,苏烈等人插入了正适逢调动的军团中。
又有李家人齐齐离开了长安城。
到今天,李鸿儒连帮忙倒腾商铺的老掌柜也带走了。
长安城中,李鸿儒似乎没有了什么关系户,也难有什么相关的牵涉。
“可惜我不能走!”
李淳风只是想到自己只有在长安城才能安安稳稳,也只能硬着头皮蹲在了这儿,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褚遂良大人似乎来了!”
心念一动时,李淳风也有正襟危坐,闭目等待上门的访客。
他测李鸿儒时次次失误,但测其他人相当好使。
昨夜经历了长孙无忌和李鸿儒登门,李淳风很清楚褚遂良前来所问的事情。
相较于长孙无忌和李鸿儒,褚遂良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
“若是将来生祸事,你这反应只怕是有点难躲灾了!”
李淳风喃喃。
等待敲门声响起时,他脸上已经显出了风轻云淡的道家高人色彩。
只是扬手,风梯的把手被他卷起,门后显出了褚遂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话开口易,收口难,褚大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褚遂良只是探出脑袋,随即只见这神棍又在那儿叙说临摹两可的话语。
只是李淳风确实又有几分本事。
这是他还未开口,李淳风就已经做了应答。
若是褚遂良开口发问,李淳风还会是这句说辞应对。
“再见!”
褚遂良探出风梯的脑袋收缩了回去。
风梯开关的声音中,褚遂良一脸忧心忡忡下去。
长孙无忌难辨识,他也难于辨识,李淳风也不例外。
但濮王李泰的事情将事态逼迫到了一定程度,处理法旨名单上的人已经迫在眉睫,让人难于继续等待下去。
“褚大人,静阳公主找陛下诉苦,皇上现在很头疼!”
“皇上头疼?”
褚遂良脑袋中想着一些事情。
踏出观星楼时,被急匆匆出皇宫的小太监传话,这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皇上怎么头疼的?病症如何?有没有叫太医”褚遂良急道。
“皇上被静阳公主吵得头疼,静阳公主扯了皇上衣裳,将皇上扯得来回晃,皇上让我赶紧出来找您帮忙呢!”
“岂有此理,这真是有辱斯文!”
褚遂良骂了一句,心中猛跳的感觉顿时又平息了下去。
只要新皇不是如濮王李泰那样头疼,什么疼都行。
他将小太监连骂了几句,这才开始询问细节。
“先皇也过世了,静阳公主也出嫁了,每个月该给的配额钱财也没少一分,她扯皇上闹腾做什么?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褚遂良问道。
“静阳公主哭得稀里哗啦,说梁国公摸她的手,还想要非礼她,让皇上砍梁国公的脑袋!”
“什么?摸个手就要砍脑袋?”
“也不知道摸没摸,梁国公说自己没摸,公主说摸了,还说梁国公要扒开她衣服往里面看哩!”
小太监嘀咕了一句,这让褚遂良脑袋疼。
疆域外的事,大唐境内的事,仙庭之人下凡的事,眼下还要扯上皇室内部的家务事。
他只觉自己脑袋再灵活也不够用。
“叫了长孙大人没?”
“也叫了!”
“叫了我就去!”
知晓长孙无忌也入了皇宫,褚遂良念叨了一声,这才将袖袍挥了挥,开始去皇宫拉扯皇室内部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