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中,李鸿儒只觉有了一些异常。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邀请对方上了马车。
车队依着此前的速度延续着行进。
“我的老师!”
见大梵天目光放向王福畴时,李鸿儒伸手示意,也做了相应的介绍。
“老师的年龄有些大了,我带他出来走一走,看看西域的景象”李鸿儒道:“只是他承受不了旅途长久的颠簸,我们行进的速度不算快。”
“原来如此”大梵天点头道。
他双手合十向王福畴行了礼,又引得王福畴脸色肃穆回礼。
“小僧亦是在人间游荡,想慢慢旅行看看这沿途的风景,不知王施主可否给一处容身之处”大梵天开口道。
“若是您想,供您乘坐的马车能从祭赛国排到摩揭陀国”李鸿儒笑道。
“那不一样”大梵天摇头道:“世人见小僧是主神,心中有诚惶诚恐,小僧所见的一切都是尊敬和惧怕下的虚假,难有成为常人时的真实。”
“我见到您也是尊敬!”
“小僧可没看到你有什么尊敬之感!”
大梵天耸耸肩,又耻笑了李鸿儒一声。
这让李鸿儒应了下来,提及车队中位置充足,可以供给相应的马车。
半响,李鸿儒开始试探性问一些问题。
“主神,我听闻婆罗门和仙庭西王母宫撕破脸皮,那二郎真君正在四处寻仇,你在外行走还需小心一些!”
“您怎么知道的此事?”
“我上次在大雪山中恰逢了湿婆主神和毗湿奴主神追杀二郎真君,也听闻了一些事情!”
“哦,此事无妨”大梵天摆摆手道:“那二郎真君不敢见小僧!”
“不敢见您?”
“婆罗门术法无边,压一个小小的二郎真君不成问题!”
“主神威武!”
李鸿儒夸赞一声,这让大梵天脸色淡然中又带上了几分认同之色。
李鸿儒连声询问,又不乏大梵天的应对。
“小僧听闻佛教在东土经营,似乎有生根发芽的迹象,不知王施主可知这些人的情况?”
李鸿儒一番询问后,大梵天也有反向的咨询。
“不太清楚”李鸿儒摇摇头,又有含糊其辞道:“那些佛陀坐落在吐蕃国,与大唐长安城相距极远。”
“佛教是天竺生出的恶根,屡屡为难婆罗门”大梵天道:“在这桩事上,我们与被佛教侵袭过大唐一样深受其害,若是有机会,还望唐皇陛下不计前嫌,可以与婆罗门合力铲除这些毒瘤。”
“主神此言荒谬!”
“荒谬?”
“那佛教坐落在吐蕃国中,前不惹大唐,后不扰婆罗门,您何必做这种斩尽杀绝的事情!”
李鸿儒的变化术难于让人看出破绽。
但李鸿儒也难于看穿其他人的变化。
等到相互说话的时间长了,李鸿儒才将对方的伪装真正确定了下来。
不提大梵天需要闭关修养身体的事情,如今的婆罗门之主并非大梵天。
涉及探讨婆罗门行动之事,大梵天会遵守约定,不逾越规矩。
即便湿婆是个聋子,谈吐时有各种不便,这些事情也应该由湿婆来谈。
他脑袋中只是转念,心中就有了大致的应对。
“那您去天竺就是纯粹看看那些曾经投靠大唐的国度?”大梵天诧异道。
“对,就是这样呀”李鸿儒点头道:“我们没什么急事,否则就要日行数百里了!”
“不针对佛教?”
“为何要针对佛教?”
“你太让小僧失望了!”
大梵天一脸失望。
但隐隐中,李鸿儒却感知到了对方的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