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们管一管就能立刻管好”袁守城道:“阴兵借道通风水难度极高,你看我们当下的狼狈就清楚施工的难度有多高了,而且我们灵船摆渡的法器也不曾备全!”
袁守城指了指带路的万文石和徐羽,又指了指在后方不断催动阴兵的几位阎君。
这让徐福张了张嘴。
等到袁守城连连咳嗽数声又伸手示意后,这个曾经的风水大师才止住了欲要脱口而出的纠正话语。
“时间方面你自行掌控”李鸿儒摇头道:“毕竟你侄子也想试试风水术登顶, 而且大唐和句骊国争斗胜负的主因并非源于三大鬼城!”
“让你们那个治皇擦亮眼睛,一定要将真正钉子剔除出来,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李鸿儒和袁守城交谈片刻,大隋文帝有忍不住的插嘴。
在某些事情上,仙庭和人间朝廷的目标一致。
譬如驱赶外患,譬如消除内乱,譬如营建国度
在走向共同的目标时,彼此之间能同心协力。
而一旦涉及各自目标的不同,两者就很容易分化。
朝廷派系相互攻击、统兵昏庸等事情可能不断发生。
在记载的史书上,更多是后知后觉将这种对立归纳于‘忠’‘奸’的对比。
忠自然是忠心于朝廷的真正栋梁,奸则是奸诈、奸细等词冠名。
没有人身上带着‘奸’这个词,貌若潘安者可能是‘奸’,丑陋阴鸷者可能是‘忠’,平素大义凛然者是‘奸’的情况不少。
想查证出真正的‘奸’,这需要帝王有一双明眼,可以透过千丝万缕做出判断。
或昏君,或明君。
没有君王在行事时知晓答案,评价只能由后人叙说。
大隋文帝很想新皇能将诸多的事情完完整整扫尾,但他很清楚这种事情的难度。
甚至于眼前的李鸿儒等人有直接的异心,难于做到君臣一致。
大隋文帝目光屡屡在李鸿儒和徐福身上扫过。
他一时怀疑李鸿儒就是仙庭的奸细,一时又难于相信这种判断,只能更多是将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寻找关联。
“大唐朝廷的钉子已经剔除了一大堆,在这件事上,大唐做得确实较之大隋要更到位”李鸿儒点头道:“治皇的眼睛很亮,能拿捏轻重,应该少有可能重蹈覆辙!”
如来佛祖法旨名单通杀一波,剔除了皇室的重将隐患,炼经消退一波,涉及影响者二百余人,即便仙庭下凡者众多,也没能耐住这种片杀。
而在眼下是新皇主导。
相较于往昔难于定论,新皇此时潜入了仙庭,有一定辨别的底气。
调整官衔制度,调整官职位置,不断分散权利,又不断调动到合适职位。
这会将仙庭约束到了一个极限范围内,再难煽风点火,也无法引发内乱。
这是唐皇往昔的手法。
甚至于新皇可能还藏着后手。
李鸿儒也不做追查。
随着他脱离朝廷,他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极为乏力。
如今的他与陶依然理念相近。
经营好桃花源,经营好真武宫,真正插入三界大势力团体中,鼎立坐稳一方。
至于其他,李鸿儒难于去争取,也没法争取。
他只有等到地位真正难于撼动,才有可能追求更进一步。
此时的他实力堪堪够用,剩下便只有携着更多人向上抱团,这不至于让他双拳对四手。
但凡有人分摊,李鸿儒必然会大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