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沈惠茹对沈万才和闻天傲说得那番话非常的在意,她虽傻,也知道蛊虫是什么玩意儿,只是因为方美玉这个母亲的关系,而不愿相信闻天傲他们的话而已。此时,方美玉要她阻拦闻天傲咏诵经文,使沈惠茹本就摇摆不定的心,越发的七上八下了。
“我还会骗你吗?”方美玉走向沈惠茹,欲伸手推她一把,把她推到卫霄身边去。沈惠茹却急退了两步侧开身子,凝视着方美玉道:“妈!你想干什么啊?我可还大着肚子呢!要是被你一推,摔着了怎么办?他就坐在那儿,这么点路,要拦你自己去拦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
方美玉握紧拳头冷喝道:“我对你这么好,为你打算这打算那的,现在要你做点事,你就这样推三阻四的,你还有良心吗?要是我自己能去,我还用得着求你吗?”
沈惠茹闻言,心头一沉,打量着面前的方美玉,追问道:“为什么你不能过去?你不能去,为什么我就能去了呐?”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我是你妈,还会害你么?”方美玉边说,边逼向沈惠茹。不明就里的沈惠茹自然不肯就范,两人你抓着我的胳膊,我推着你的肩膀,一时间争执不下。推搡间,沈惠茹忽然觉得眼前的方美玉十分的陌生,趁方美玉不注意时,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
“啊啊,啊——!”沈惠茹被揭下面纱的方美玉吓得失声尖叫,捧着肚子躲向一旁。片刻后,方才铁青着脸色,指着因为失却面纱而骤然侧过身背向自己的方美玉,喝问道:“你根本不是我妈!你是谁?”
方美玉没有回答,用手遮着脸沉默不语。其实,方美玉的脸并不骇人,使沈惠茹恐惧的,是那张脸上披散着满头的白发,额头、眼角、脸颊、嘴边皆已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沈惠茹而今不过二十多岁,作为她母亲的方美玉连四十五岁都没到,可摆在面前的这张脸,起码有□□十岁了。而且,她的脸上配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表情与妖异感,让旁人觉得即诡异又恶心。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的忙,叫闻天傲不要再念经吗?那你先告诉我,你把我妈弄到哪儿去了?”沈惠茹吐了几口酸液后,把恐惧的目光从方美玉的脸上移开,边小心质问道。
“我就是你妈!”方美玉冲沈惠茹怒喝道。
“胡说!我妈只是脸上有伤疤才戴面纱的。她今年才四十二岁,怎么可能老成这样!”实则,方美玉如今的脸,还是依稀能看出原来的模样的。但沈惠茹不想承认,或者说是惧怕着这个事实,依旧反驳道:“两年前,地震隔天我妈就来医院看过我,她脸上被爸打出的伤口我还记得呢!”
方美玉沉声道:“那天你看到的伤,确实是被沈万才打的。不过,早就好了。只是后来又受了伤,这条纱巾干脆就没有取下来。所以,你才不知道。你小时候……”方美玉说了几件只有沈惠茹与她知道的事情,沈惠茹才不得不信,眼前鹤发盈头,满身鸡皮疙瘩的老婆子是自己才刚迈入四十大关的母亲。
沈惠茹紧蹙眉峰,咬着哆嗦的唇瓣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爸他知道吗?”今夜所有的事,都让沈惠茹感到意外,别墅外的动静、沈万才刺杀闻天傲、闻天傲的报复,等等一切的一切使沈惠茹畏惧的同时,心生疑窦。沈惠茹想问明白沈万才和方美玉之间的问题,问沈万才为什么身上会有蛊虫,却又怕方美玉说出什么令她更为惧怕的话来。因此,只敢旁敲侧击地询问。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沈惠茹抬起带着疑惑的双眸,凝望着方美玉那双浑浊,又仿佛什么都能看透的眼睛。
方美玉对沈惠茹半信半疑的态度十分的恼怒,冷笑道:“你不会以为,当年闻家豪真是喝醉了酒,自己把自己撞死的吧?”
“你什么意思?”沈惠茹猛地昂首睨视着方美玉,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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