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算张三丰(1 / 1)

这日下午,朱、武二女去了外面竹林游玩,杨逐宇用过午膳,和俞、殷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正在阁房中小睡,迷糊中忽听得有脚步走近门口,打了个哈欠,便即醒转。双眼眯一小缝,只见几个道士进屋磕拜,一青衣道士道:“俞师伯、殷师叔,少林空相大师来访,太师父叫我等来接二位师叔伯前去接待。”他看到没有自己的事情,又闭眼养神。

俞岱岩和殷梨亭均是一愣,心想少林派这几年来从未有人来访过武当,今天却为何来了少林僧人?并且还是‘空’字辈的高僧,于是不敢怠慢,俞岱岩道:“你们这就抬我两出去。”青衣道士“是”了一声,便抬起两人的软椅,向紫霄宫去。临走时,殷梨亭转头准备也叫上杨逐宇,俞岱岩见他似乎睡的很香,“嘘”了一声,微笑小声道:“六师弟,杨少侠几日来为我二人全心全力治疗,想必有些疲惫,现在正睡的香,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殷梨亭收回口语,“恩”了一声,和他相视一笑,被几人抬着出了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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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逐宇并没有睡着,见几人走远,睁开眼睛,心下暗笑:“这两位大侠,倒挺会关心人的。”想到没自己的事,对那些毫无风趣的光头和尚也没什么兴趣,于是闭上眼睛,又继续小睡。可就此时,内心轰然一震,如似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骤然立了起来,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哎呀道:“不好,我怎么忘了,这远来的少林高僧,莫非就是赵敏手下假扮的人,专门来偷袭张三丰的?”再也没有睡意,大步向紫霄宫奔去。

离紫霄宫不远,隔着房墙,杨逐宇便听那空相大哭道:“张真人,不好了!我少林派惨遭千年未遇之浩劫,攻打光明顶的师兄弟们尚且没有回来,蒙古高手又率领精兵铁骑,黑夜突施偷袭,本派自戒律院空色师兄以下,全殉寺战死,没有一人幸免,仅小僧一人侥幸逃脱。现在蒙古高手大队人众又向武当冲来,气势之盛,似连武当也要灭了,我为了中原武林存亡荣辱,才拼死前来报信,希望张真人为我少林报仇。”张三丰忽然听到这噩耗,饶他百年修为,也是惊的怔立于地,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蒙古高手竟然如此猖獗,少林寺好手如云,就算遭遇灾劫,却也万万想不到竟会如此全派覆没!”

“张真人小心,休要听那和尚胡说!”杨逐宇知那和尚说假,几大步疾奔道紫宵宫门口,看见空相跪在地上大号,哭泣甚哀,张三丰正躬手扶他起来。只可惜杨逐宇喊的稍晚了一点,也就是此时,空相冷不防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剑,趁他低头相扶,没有防备,短剑急速刺出,快又凌厉,没入在他小腹之中,瞬间鲜血汪汪而下。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张三丰武功深厚、虽然已经到了心从所欲的最高境界,但哪能料到这位身负血仇、泪流满面远来报讯的少林高僧,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在这一瞬之间,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那一尺多的长的短剑竟然有大半没入了自己肉中。

杨逐宇见自己晚来一步,终究没有能阻止空相的偷袭,心中大悔,不由大怒,喝道:“好一个贼和尚,就你这副演技,要是今天你能活着走下武当,老子定得评你一个金像奖最佳男配角。”俞岱岩、殷梨亭两人蓦地见此变故,也都惊得呆了,看去之时,见师傅道袍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两人苦在身子残废,不能上前相助师父一臂之力,只有眼睁睁的干着急。

空相以为张三丰遭重创后必然虚脱委顿,手一用力,还想把短剑插入几分,喋喋狂笑:“嘎嘎,嘎嘎,没想到武林的泰山北斗,竟然会栽在我的手里。传了出去,我岂不成了真正的泰山北斗。”那知张三丰修为已至化境,虽受了重伤,却巍立不倒,小腹运气,短剑不能再进的半分,他忽的左掌挥出,“拍”一声轻响,正正击在空相的天灵盖上。这一掌看似软如绵水,其实坚硬胜铁,空相登时脑骨粉碎,如一堆碎泥土般瘫了下来,一声也没哼出,自己便先毙命归天。

杨逐宇不料他重伤后随意一击还有如此威力,也是心下大惊,觉得自愧不如,忙上前看他伤势,见他腹部鲜血顺着短剑狂喷而出,着实伤的不清。双手疾指,点封住他的几处穴道,止住流血,才替他拔出刺入的剑锋,然后再叫小道去拿止血的金疮药。直到此刻,张三丰才微微一摇身子,苦笑道:“我竟中了这贼人暗算。他这一刀非同小可,看来非得静养三月,不然伤势难愈。”又微笑道:“多谢少侠。哎,也不知这僧人是何来路,无冤又仇,为何要上武当来偷袭于我!”

杨逐宇心下明白,道:“这和尚不是少林僧人,定是赵敏的手下,蒙古走狗。”张三丰叹道:“蒙古人害怕老道,所以先派人来暗算我。如此说来,这和尚却也没有骗人,蒙古高手就真的要攻我武当派了。”

便在此时,只听得紫霄宫外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那步声十分急促,显是很为慌乱,但因为宫里正在接待“少林高僧”,又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张三丰道:“是明月么?有什么事情?”那道人明月道:“禀报太师傅,蒙古大队人马到了宫外,要来拜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气势十分凛人,已经打伤了我们几十个师兄弟,还说要踏平武当派……”

众人见张三丰猜测对了,却也没想到有这么快,均是大惊失色。俞岱岩、殷梨亭想到师傅刚受伤,自己二人又不能动弹,武当六侠的另外几位都被抓俘了去,现在山上只剩下一些三四代的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不由大急,殷梨亭焦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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