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是项家的人,难道连指挥一支小部队的资格都没有么。”项越被项宁的目光瞪得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依然硬着头皮反问道。
“那好,我军发出信号,你为何迟迟不来,又为何直到战斗结束方才缓缓行军回来。”项宁语气渐渐森冷。
“那,那是因为我们遇到了神秘骑军的阻截,本王率领部队拼死血战突围驰援你们,后来,后来听说战事已经结束,本王体恤将士,方才吩咐将士缓缓行进。”项越虽被项宁森冷的语气和可怖的表情吓得有些脸色苍白,但却依然在瞬间想到了这个早就打了多时腹稿,非常合合理的解释。
“哦,是么?那支伏兵事先并无人知道,而且区区数百人,目标极小,偷偷从树林中潜入发动突袭,怎会被人所发觉。既然你说经过血战,那为何你的部队毫无伤亡。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情无人知道么,将士白白牺牲,完全是拜你所赐。项越,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想不到你竟然把私人恩怨带到大局之内。”项越厉声喝道。
此时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变色,他们都或是参加了战斗,或是通过军报对战斗的过程了解过,自然知道驿站守军因为两支伏兵的迟迟不来而损失惨重,前几日方才举行过军悼式将二百余将士的遗骨葬入将陵。如今竟是听闻有这么一出,自然脸色大变,在大楚军中,若是有如此故意不驰援的事情发生,这是决对不能饶恕的,必然是军法从事。
项炎的脸色终于变得十分难看,大声喝问道:“阿越,你真的这么做了?你可知道后果是多么严重。”
“不错,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将士的性命,让数百将士在背后突袭数千沙匪,他这样做,明明是用将士的命去邀功。我项越自然没有那么傻去丢掉性命,再说我只是驰援不及时,我带着军队完好无损的赶回了驿站。”项越却是更加的心慌,说话结结巴巴,有些语无伦次。
“混账,阿越你怎么能这么混账。”项炎是真的怒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望着项越,斯文谦逊如他也忍不住咆哮起来。
“项越,你贪生怕死,抛弃战友,侮辱了羽皇的荣耀,侮辱了大楚军人的荣耀,你不配姓项。”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尖刀,扎在项越充满了愤怒的肩膀。
“住口,贱种,都是你,都是你……”项越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斜向了自己的堂弟。
“闭嘴。”一声大喝声响起,却是建宁王项炎,停息良久,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如同雷鸣,“阿越,你已经不配再成为大楚的军人了,钦察你还是不要去了。明日我会派人押送你回长安,此事我会禀告皇爷爷和父王,请他们裁处。现在,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这一刻,项炎显出了他哥哥的威势,语气虽然平静,却是不容置疑。之后,拱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芝抱拳道:“大都护,不知对此事可有异议。”
“王爷处置得宜,便按照王爷的意思办吧。”沈芝起身抱拳回礼,按照规定,他身为大都护,这件事应由他来处理,但项炎既然已经开口,并且处置尚属得宜,项越又是太子之子,因此沈芝并没有插言。
一直冷眼旁观整件事的沈芝忽然想到自己侄女与他的对话,虽是不忍,但依然沉声恭敬说道:“王爷。”
“大都护还有何事?”
“发生了此事,我想三王子与本帅侄女的亲事已经不适合了,我想是否……”沈芝缓缓道。
“此事我会禀告父王,我想父王会亲自到征西王府退婚。”项炎一字一句的说完,再不多言,转身离开,自有侍卫驾着已经如一滩烂泥一般的项越离去。
项宁沉默的望着被架着离去的项越,久久不语,他知道,他与项越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不过项越的命运已经注定,做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身为皇族子弟,不会被军法从事,但依旧逃不过重责和失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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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作者有话说</h3>
今天白天有事,因此只有一更了。希望大家还是支持下小易这个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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