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鲁子敬狂儿奉粮(2 / 2)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2194 字 2021-04-23

荀贞笑对陈芷说道:“本想和你多说会儿话,却是没这个空了。”

荀贞遣使四出,召辟英杰之事,陈芷当然知道,也知道其中有个要召辟的是东城鲁肃,听荀贞说起鲁肃此人时,语气中对此人甚是看重,此时闻得鲁肃来到,忙对荀贞说道:“贤士应召,远来而至,不可使之久候。君快去吧。”

荀贞点了点头,即出了宅院,去前边府中。

从州府的后门入内,荀贞问刚才报信说鲁肃来到的那人:“鲁子敬现在何处?”

“今日袁长史当值,把鲁君迎到了侧堂,现正恭候将军。”

袁长史就是袁绥。袁绥本荀贞在广陵时的主簿,今荀贞移驾州府,他自是不能还在广陵当主簿了,所以荀贞擢他为幕府长史。长史与司马是将军幕府中最高级的两个职位,皆食禄千石。长史相当於后世的秘书长,司马是主兵的。现袁绥为荀贞幕府长史,宣康则被擢为幕府司马。

长史和司马之下,幕府的第二级职位是从事中郎,限额两员,食禄六百石。郭嘉以招揽阙宣以及赞画许仲军机之功,徐卓以进献良策,及时消除掉了阴德兴兵攻臧霸可能会带来的恶劣影响以及出谋划策,协助荀成攻入东海、克取厚丘之功,得到了荀贞的拔擢,现为从事中郎。

荀贞外出或夜晚归后宅,又或处理政务时,通常就由袁绥、宣康、郭嘉和徐卓四人轮流入值幕府,今天轮到了袁绥当值,所以是他迎的鲁肃,——之所以是幕府的职员去迎鲁肃,而不是州府的吏员去迎,这却是因为荀贞不打算把鲁肃任入州府,而是决定要把他辟入幕府。

荀贞如无将军的职号,那么他就只能把文武吏员都置在州府,可他既然有将军的职号,那就不必这么做,可以把军、政人才分开,理政的入州府,打算用之参与军务的便置入幕府。

鲁肃,他就是打算用之参与军务的,所以,他不准备辟鲁肃进州府,而要召之入幕府。

到了侧堂,荀贞望里看去,见堂上只坐了两人。

一人年近五旬,须发已稍稀,而高冠巍峨,衣绶严整,正是袁绥。

另一人二十余岁,浓眉大眼,体貌魁梧,跪坐在袁绥的下边,意态恭谨。

袁绥听到了脚步声,转首望向堂外,看到是荀贞来到,徐徐起身,对下首的年轻人说道:“将军已至,君请起相迎。”

那年轻人听了,连忙起身,抬头向外看去,正看见荀贞在门口脱鞋。

荀贞瞧见堂门口的案上放着一柄佩剑,把鞋子脱掉后,叫侍从拿过来,提在手里试了试重量,便就提着进到了堂内,笑对那年轻人说道:“子敬,这是你的剑么?”

堂内只有二人,这年轻人显必就是鲁肃。

鲁肃行礼毕,答道:“是。”

“有多重?”

“剑长四尺二寸,重二斤三两。”

“我说怎么提着觉得略重。”荀贞左手拿鞘,右握剑柄,将剑抽出,见是一柄四面剑,剑锋似霜,屈指弹之,清吟作响,不由赞道,“好剑也!”问道,“剑可有名?”

“名‘行国’。”

荀贞虽非大儒,毕竟是在荀氏子弟,微末之时,也曾苦读多年,儒家的经典他都是学过的,因而一闻“行国”二字,便知出处,笑道:“我闻君乡父老曾说:‘鲁氏生此狂儿’!彼辈庸夫,何必挂意?我知君忧。我观此剑锋锐,改以‘断金’为名,君意何如?”

鲁肃知天下将乱,因学击剑骑射,招聚少年,供养衣食,驰行射猎,以部曲勒之,讲武习兵。他乡中的父老见他这般作为,不能理解,故而皆云:鲁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又出了一个狂儿。

因此之故,鲁肃便把他的佩剑名为“行国”。“行国”一词出自《诗经?园有桃》,上一句是“心之忧矣”。整首诗描述的是一个怀才不遇,心中怀忧,却被别人误以为骄狂反复的人。鲁肃以“行国”命名佩剑,正是对评价他是个“狂儿”的那些人的回应,表示他们根本不懂自己。

“断金”,自便就是“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之意了。

荀贞这是在对鲁肃说:我懂你为什么那么做,天下已经乱了,你很有先见之明,那么咱俩就齐心合力,努力地在乱世中做出一番事业吧。

荀贞与鲁肃虽是初见,然言语相对,举止亲和,不拘俗礼,笑谈如故,宛若积年好友,使人亲近,三两句话间,又说中鲁肃的心事,鲁肃心驰神动,下拜说道:“恨不早遇明公!”

荀贞还剑归鞘,把剑递给袁绥暂拿,上前把鲁肃扶起,笑道:“虽非早遇,亦不晚也。吾得徐州,正欲规划东方,子敬今至,如虎添翼!”

袁绥提着鲁肃的剑,在旁也是笑道:“昔高密侯见光武,如旧相识,今鲁君至州府,恨遇明公晚。《易》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果如是也!……将军可知,鲁君今至,可不是单骑而来,而是随行带了粮五千石,部曲百余,良弓三十具,利矢五千支,一并献给将军。”

“噢?”

鲁肃说道:“肃斗筲之才,为明公闻,轩车征召,恩遇隆重,肃坐不安席。肃家小有资财,今徐州初定,思州府中或缺粮、械,以此稍许,不足报明公恩,唯稍表感激。”

轩车,是一种高级别的车,可驾四马,华盖,车体亦大,六百石以下不得乘之,只有二千石以上的长吏才可乘坐。荀贞此次征召士人、材士,除了给诸葛瑾的继母备下了辆辎车外,大多用的是轺车,轩车总共只派出去了两辆,一辆接的是张昭,另一辆就是去接的鲁肃。

荀贞笑道:“此卿心意,我不能辞。”沉吟了下,说道,“陶公储积颇多,我坐享其成,而今府中粮虽不能说满,亦暂不缺也。这样吧,卿粮吾留之,为卿乡换租税一年。卿乡父老言卿‘狂儿’,我今即遣使往卿乡,宣示此意,看看卿乡中父老又会怎么说你!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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