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粱垂眸沉默了一阵,似乎听进去他的话,拿起饭盒一口口的吃。
虽然她吃了,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吃几口,吃过饭后,魏苏还是希望她回家睡一觉休息下,安粱却道:“去公司吧,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
“你确定?”
“嗯,开车吧。”
下午的会议比较重要,她要是不出席,还指不定会被人说什么。
魏苏只好去公司,一下午,她的情绪还算平静,只是比平时沉闷不少,工作上也出了些差错,魏苏就怕她如此,一直在旁边看着,总算熬到下班时间,他开口送她回去,安粱揉着眼角却道:“魏苏,不介意的话能陪我出去喝几杯吗?”
魏苏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安粱的心情看样子还是难以调整过来,下午她其实还不时的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么电话,但一直让她失望,魏苏觉得,薄练臣若是下午来了电话再跟她道歉,安粱绝对会原谅他了。
跟薄练臣在一起这么多年,安粱几乎没去过酒吧跟夜店了,安分守己的一直做着他的“贤情人”,从来没给自己放松过,这会出来,也不知怎么的,看到那一家霓虹灯闪烁的夜店,她觉得心胸有丝自由的畅快,真想晚上大醉一场,这样子就什么也不会想了吧!
魏苏找了一家b市比较有名的酒吧,一坐下,安粱就跟吧台要了酒吧里最烈的酒,还好被魏苏阻止了,烈酒太伤身了,他又要了普通的,虽是如此,安粱喝多了还是有了醉意,魏苏这下倒没制止她,知道她明显是来买醉的。
“再给我来一杯!”
在安粱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突然大喊了一声,那个女人也正处于半醉状态,正打了个酒嗝要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早上从闻人弒家出来后在街上晃荡了一天没回家最后跑来酒吧的席闻誉。
酒保动作熟练的给她添满,对于这种来酒吧买醉的人,他们已经看的太多了都麻木了。
席闻誉端了酒继续往嘴里送。
她发现酒还真是个好东西,让她感觉很快乐,什么父母,什么姐姐,什么苏锦凉还有闻人弒等等通通都不在她的脑子里烦着她了。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未有此刻这般解脱过。
而此时,在位于某辆黑色商务车上,闻人弒从皮箱里拿出枪械开始熟练的组装。
手机在寂静的夜色里响起,他开了蓝牙,耳朵里立即传来肖鹰冷酷的嗓音:“你到了没?”
“到了,你们在哪?”
闻人弒眯了眯眼,手上动作不停歇,目光朝着敞开的车窗外扫了下,肖鹰笑了声道:“你的车灯打一下,我好确认位置!”
闻人弒照办,车灯闪过之后,只听肖鹰继续道:“阿檬在你的东南方,我在北面商场顶楼,哑巴在南面的一辆车子里。”
随着肖鹰的诉说,闻人弒分别看见三个地方各自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点头道:“知道了,说下你的计划吧。”
“嗯,等下你只管咬着傅铭袂开枪,其他人别管,我跟阿檬会处理妥当的,成功后你可以直接离开不用管我们,我们暂时不会跟你联系,能活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一个月后你若还活着那么我们会再联系你。”
肖鹰冷冷说道。
闻人弒眯了眯眼道:“若是失败呢?”
“没有失败,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那就是我们死了!”肖鹰语气更冷酷了几分。
死吗?闻人弒冷哼笑了声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滴滴答答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内格外醒目,闻人弒看了下腕表,将组装好的枪械放置在一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在三人合照上摸了又摸,眼里有激越的情绪在流淌。
看完照片,他想了想又把手机拿出来发短信,但是怎么写都感觉不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总算写好又没有发送的勇气,迟疑了很久才按下了发送。
他指尖刚落下,耳麦里就传来肖鹰的声音:“出来了,准备!”
闻人弒坐直了身子,端起了枪支,眼睛宛若一头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蓄意待发。
一,二,三……
刚走出来,一股莫名袭上来的危机感让沉然猛然暴喝了一声道:“少爷,趴下!”
不用沉然提醒,傅铭袂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形一矮动作敏捷的钻入了刚停在他身前车子后车座,沉然掏出了枪支指向开枪的方向开了一枪,还没等他再次开枪,砰的一枪从一处高楼上射下来直击他的位置,再砰的一声又另一侧又传来一枪,沉然一惊,却没有慌,手脚敏捷的躲过子弹钻入了车内。
“少爷,对方有备而来!”
“他们既然想玩,那就跟他们玩一场,记住不要杀死了,我要抓活的!”
傅铭袂凉凉一笑,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却暗藏重重危险。
“好的,少爷!”沉然眼眸里闪过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