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一个知她,懂她,怜她,爱她的男人!
她在他这里感受到的不单单是一种爱情,更体会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安全感,像是倦鸟终于有了巢,有了家,可以依赖他,信任他,不会再有所迷茫和徘徊。
他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充满漆黑无望的心底。
薄少恒看着她的笑容,也不自觉笑意溢满嘴角,微暗的眸底也幽幽闪过异彩。
她想要亲自复仇,他很理解,他无法让自己不被她说服,她所经历的痛楚是一个女人毁灭性的打击,就算他再痛他亦不是她,他就算帮助她出手了,那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报复而已,留在她心底的痛和伤并不会随之消散,况且他的处理方式或许无法令她满意,要知道薄练臣终归是他的一脉兄长,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心软,而相反她若自己出手,那不单单是报复,在这过程中,她是在亲手将心中的毒瘤一点点除掉,将曾经的过往从骨子里抹,那已经属于一种蜕变,也是一种新生!
她渴望从曾今的阴影里走出来,渴望这种蜕变,这也无法让他不支持她!
或许有人会说他很不公平,薄练臣毕竟是他的兄长,他何其忍心看着亲人被人报复却置之不理。
这些根本不隶属理由,在有些事情上他可以偏私自家人,可以做到包庇保护薄练臣,一致对外,但有些事情上,就算身为薄家人也要承担起犯下错误后所遭受的勇气,薄练臣的弒妻夺子行为不管真假,他都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况且,他还合谋杀了苏锦凉,这事他都没跟席闻鸦坦白,作为兄弟,作为薄家家主,他对薄练臣的的提醒已经够多了,可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走上不归路,他该受到一些深刻的教训,因而他可以为了席闻鸦睁一眼闭一眼,不管她对薄练臣的报复。
其实,他也很明白席闻鸦对薄练臣的报复绝对不会令他丧命,所以他也才敢放手让席闻鸦大胆做。
若说私心,他也有的,他毕竟不是圣人,心里的妒意也希望席闻鸦能够亲手自己了解掉她与薄练臣之间的恩怨牵扯。
“少恒,研晟也知道这事情!”
说着,席闻鸦把自己跟研晟的一些事情也坦白出来了。
薄少恒摸了摸她的头,点头道:“我猜到了!”
研晟跟她的亲密现在也有了答案,薄少恒也打心里将研晟从情敌这一号人物上排除掉了。
“那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或者还要问的吗?”
席闻鸦挪动了位置,直接坐在他腿上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对于她自然而然亲昵的举动,取悦了薄少恒,他看着她沉吟了下,最终摇了摇头,将咽喉里的话堵了回。
其实他确实还有疑问,但他突然不敢问出口了。
是关于她和薄练臣的孩子,之前,他一直对那孩子的印象不错,很喜欢那孩子,但刚才只从知道了他是薄练臣和她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了膈应或者说是妒意,对于孩子少了以前的亲密,总觉得想要生疏起来。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太正常,但若听到这样的消息可以正常的人才更怪,那毕竟是他所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虽然不是这具席闻鸦的,但不舒服的感觉总是有的。
他的情绪明显有微微的低落起来,然而他掩饰的很好,将自己的所有异样都埋在眸底,露出一抹淡笑来,“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再坐会吧!”
席闻鸦其实也有些感觉到对于孩子这个话题他似乎不想多谈,也避开了主动触及这个话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若让她放弃孩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做不到舍弃,但她也无法大度的让他接受她跟薄练臣的孩子,那对他很不公平。
所以,现在或许不适合谈孩子的话题,他更需要冷静一番,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孩子的定位。
看她精神奕奕的模样,薄少恒自然点头答应,“那好,我们再看会电视如何?”
“不了,你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
席闻鸦发觉跟他生活了一阵,自己这个妻子其实当的很不称职,对于他的了解根本不多,只是依照平日里的熟悉才能知道一些,或许也因为他太过完美了,恶习几乎很少,食物上除却酸甜他不吃,吃海虾会有微微过敏症状,其余的百无禁忌,他很喜欢枪械军工,军事战略,书房里很多这方面的书籍,也喜欢运动赛车爬山……他讨厌话多的女人,好像有一次,他跟某个女客户通电话,那女人话太多了,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掉了,还取消了跟这个人的合作关系……。
这么一想其实还是有点熟悉的,但相较于她对他的了解,他对自己的熟悉仿佛他就是自己一般,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被惹毛了有什么坏脾气,喜欢看什么书电影做什么事情等等一系列的说都说不清,她都不知道他何时注意到的,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习性,他却了如指掌。
“我小时候的事情有很多,你想听什么?”
薄少恒眼尾淡淡的扬起,看着她优雅的笑。
席闻鸦沉吟了下,嘴角挂起恶劣的笑意:“说说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在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