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被吓得眼里流露出几许胆怯,可怒气更为火大了,这下直接指着那两个女人便骂:“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女人还没嚣张几秒呢,她的手指猛然被人狠狠一折一压,再整条手臂180度的转动了一圈,她嘴朝下已经被死死扣在平滑的盥洗台上,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压制在她身上的赫然是被她所指的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她面无表情,眼神都没往她身上瞥去,仿佛只是很镇定的制住了一只舌燥的苍蝇而已。
外面另外的女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倒在也没有枪头鸟出来挑衅了,而此时,嗒的一声脆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女人,纵然她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可她很美,美的夺目,哪怕是眼尾的尾纹也不过是她美的一种风华,不同于年轻女子的美貌,她的美,美在贵气,美在她一瞥的风情里,美在她微微扬起下巴的弧度上,透着一股无人可抗的傲然,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一般不可侵犯。
她的眸子明明很沉静很温柔,全身的气场却令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强势。
连席闻鸦也有些震骇,不过她更震惊于女人的容貌,几乎差点便脱口喊妈了。
实在太像了,褪去气势,眼前的人跟柳善容简直如出一辙。
她心跳动起来,看着女人静静的走到盥洗台前洗手,然后接过下属递过去的湿毛巾擦干那双如少女般娇嫩的双手。
被扣在盥洗台上的女人反抗更强了些,几乎拿脚就想踢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可还没等她踢到,她的后膝猛然遭受了重重的一踢,砰的一声,她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面上,双膝砸下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她的痛的面部刹那扭曲而狰狞起来。
贵妇人仿佛根本没看见她一般,净手后径直便外走,她的两名随从里面紧随跟上,而跪地地上的女人一见她们要走,还有些不识抬举的大喝道:“你给我站住,混蛋,我要通通废了你们。”
她简直气疯了,从小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的,何时遭遇过这样的羞辱和待遇,被人打不说还被逼着跪在女厕外连起身都没法起来。
膝盖上的疼撕心裂肺,她毫不怀疑膝盖的骨头都被震碎了。
她的威胁之语才刚刚说出口,女人怎么也没想到回应她的是结实的一脚,将她重重踹飞在地,而贵妇人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朝前走着,眼眸清淡,在她眼里,那个女人仿佛地上的蝼蚁一般引不起她的注意。
在场的女人却是吓坏了,个个花容失色,这个女人的手下实在太狠了,居然连沈家军门的宝贝千金都敢打。
贵妇人走过来的方向是朝席闻鸦这边走来的,因而不免跟席闻鸦擦肩而过了下,席闻鸦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也不知道是注意到了她这个人,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贵妇人微微转了眸子看她,眼神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摄人的气压。
她的目光里面似乎包含了太多东西,又仿佛什么都没想,着实令席闻鸦有些看不透。
“您……。”
席闻鸦刚想开口,贵妇人却先她一步说了句:“你的衣襟上沾了一滴酱汁。”
“啊!”席闻鸦闻言低头看了眼衣襟,果然发现上面有一滴小小的酱汁痕迹,她刚想动手,可没想到一人比她的手还快,拿着一方湿帕便自然而然的给她擦拭掉衣襟上的酱汁。
席闻鸦惊愕的抬眼,贵妇人替她擦拭完,手里的湿帕直接丢到了她的手里,然后再也没多说一句便要离开。
“等等!”席闻鸦拿着湿帕追了两步,贵妇人没停下脚步,倒是她的随从拦住席闻鸦的去路,也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很是自然的陈诉道:“抱歉,夫人不喜欢回收别人用过的东西,要扔要留随便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为再多看席闻鸦一眼。
在一旁看好戏的女人都有些眼直了,这什么极品夫人,上一秒可以任由手下胡作非为,连眼都不眨下,现在居然因为席闻鸦衣襟上出现了一抹细小的酱汁却可以停留下脚步亲自擦拭掉,真是太无语了。
席闻鸦也有些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还真有点眼晕的感觉。
不过再晕,她还是没忽略心底里最浓郁的那抹惊疑,这个女人不会就是柳卿容吧?
她上完洗手间,有些急切的想回去告诉薄少恒,半路上却乍然又碰到一出令她掉下巴的戏码。
席闻誉被一个男人压制在墙面上死死的吻着,席闻誉似乎也没反抗的意思,还反勾着男人的脖颈,两人吻得还真投入,场面别提多劲爆了。
那男人从背影看去,怎么看都不像是方才坐在她身边的那位乔世荣,这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她瞠目结舌。
席闻誉对于苏锦凉的感情她是知道,还真有些搞不懂席闻誉现在这情况是喜欢上了别人还只是想放纵自己。
似乎感受到她的接近,那两人终于有些喘息的分开了,席闻誉转眸看到席闻鸦刹那有些慌乱,不过一秒便恢复镇定,她身上的男人却是脸色如常,挑了挑眉,根本没将席闻鸦放在眼里的意思。
“跟我走。”
他扯住席闻誉的手腕便要拉她走。
“闻人弒,放开我,我不走,我爸妈还在里面等着呢。”
席闻誉挣脱着,脸上有几分挣扎,但最终还是咬牙坚定的要留下。
闻人弒脸色阴恻恻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