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此刻,这银发老者看似无恙,其实应该是已经承受不轻伤势才对。
他的撼世真气,没那么好接!
思绪才刚及此,就见这老人左右身躯,忽然半边衣物,几乎全数化为飞灰,被赤红炎力,全数烧化。另一半,则全数冻住。
却不仅仅如此,那冰炎螺旋之力,在对方的体内,不断的转换不断的变化。
那银发老者也终是再压抑不住,口中一口血沫喷吐了出来。不过也借这口血,把所有的残余真劲,全数吐出。
宗守冷声一笑,再不去理会。目光寒漠地望向自己脚下,直接一剑,刺入那师法天额心,顿时一丝血丝,不断溢下。
“你以为,孤是在跟你谈条件?孤既出此言,便是旨意,即便你们雪狮一族全数亡灭,也需给我做到,可明白了?”
师法天只觉是屈辱异常,奋力挣扎,却始终被那宗守的脚,死死地踩着,压在地下,动弹不得。
“孤知尔等在云海之下,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桀骜不驯,不知规矩。不过这里,却是云海之上,乾天山治下!一次我可以原谅你等,可但有第二次,却必定灭尔之族!”
一边说着话,宗守一边用那剑尖,在师法天的眉心游走,一条条血丝划出。最后竟赫然是一个‘奴’字,写在了他的额头。
银发老者,顿时是暴怒,此刻又不敢稍有动弹。师定元连同几个兄弟,也都是目眦欲裂,却都是在那气势压迫之下,动弹不得。
“你们雪狮一族,不是信奉强肉弱食么?弱者就该死去可对?那么现在就该明白,若兰她啊,比你们强,只因有孤在!你等现在之所以还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因若兰她,还不想你们这些人死掉。你们现在站着的这块土地,也是孤赠给若兰,而非是你等,可明白了?”
随着话音,那剑尖更往内刺入一分,一丝丝撼世真劲冲撞入内,四下游走。
那师法天立时只觉全身筋脉,有如无数钢刀,寸寸碎绞。冰火之力,在内冲突不断。
那使他恨不得,立刻结束生命的痛楚,顿时是蔓延全身,令他面部的肌肉,扭曲的不成摸样。
最后更‘啊’的一声,发出凄厉惨嘶。
宗守却浑不在意,眉眼间的笑容,更是残酷无比。
正欲再狠狠折磨一番,让这家伙,留下一个更深刻的印象。衣襟却被师若兰用力拉了拉。低下头,就只见这小女娃,正满脸的恳求之色、
宗守一阵无奈,却一阵憋气无比,没奈何,只得把这师法天放开。不过把脚挪开之前,却又重重一踏,‘篷’的一声,使这师法天的身躯,再次往地下身陷。
而后是头也不回,直接就转身离开。他跟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才刚刚走出数步,就听那雪狮一族的老祭祀,恭声开口道:“君上留步!不知能否将若兰留下?她身具狂狮雪印,乃是我雪狮一族真正嫡血,对于我族,实在太过重要。祖宗庇佑,使吾族真正嫡裔重现于族内,一身系吾族兴衰。恳请君上,把她交由我师斌照拂。”
此言一出,那师法天与师定元,都是微惊,以求证的眼神,望向那银发老者。而后者却是面色铁青,不发一语。
此地周围,那本来已经是群情汹涌。却偏又帮不上忙的雪狮族人,此刻闻言,亦都是面面相觑。又些不敢置信的,把目光投在了师若兰身上、
这个在普通狮族之中,也是显得孱弱无比的小女孩,会是雪狮一族的真正嫡裔?怎么可能?
可看那老祭祀,言之凿凿,面上的焦灼之色,看似也不像作假。
宗守也定住了脚步,朝着怀里的师若兰一笑:“小丫头,你是想跟我走?还是想留在族里?”
师若兰微微犹豫,不过须臾之后,就觉宗守怀里的暖意,更是吸引人。
反倒是族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冷漠,令人生畏。
当下便直接一摇头,把宗守紧紧抱住。她宁愿跟随这个愿意待她好的陌生人离开,也不愿留在这熟悉的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