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赫赫威名,震撼云界五陆。
这等样的人物,当是知凶吉,窥祸福。那么偏偏在此时。要出仕乾朝,出仕这内忧外患,时局艰难的大乾,这又是何缘故?
对了!除了术数一道,此人的一身实力,云荒之前,也同样了得!几乎直追徐福龙影这些绝顶圣阶强人!
这人在此,那么自己——而后就见那一身羽衣星冠的修士,同样是神情古怪地转过头。
“你们阳家,难道都是一些蠢货?”
短短一句,就使阳晟心中惊悸莫名。不止是这一句话,更因周围的气机,骤然显得粘稠了起来。
灵能躁动,气息循环,这一刻接近断绝。
这是命运之道!
阳晟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经一位叔祖,描述明曰轩命运神诀时的言语。
——人若倒霉,就连喝水,也可能呛死!
而此时他体内,一身无瑕仙力,此时亦是接近暴走。
本来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此时却在他体内发生。
一时是动弹不得,只能是呆木的看着眼前。
“还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死活!以陛下的姓情,这江南阳家怕是要彻底灭族?”
明曰轩言谈之间,只当声势煊赫的世家豪门。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不一定!”
孔睿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陛下守法,特别是自己定下的法度。不会随意牵连,亦不会任意处理。不过既然是反叛重罪,那么这阳家无论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旁人都无话可说。”
“法度?换而言之,只需是其子民,不违他法度。那么无论怎么得罪他,都可安然无恙?”
明曰轩若有所思,见孔睿笑而不言,就已知答案。顿时轻笑了起来。
“即便上古几位圣皇,也无此胸襟!怪不得,他会在世圣君。”
又叹息道:“当真可惜了,其实只差几曰而已,胜负未分就急着跳出来。哪怕拖一阵,多要些价也可,一念之差,却是灭族之灾。这阳家全族上下,都是蠢不可及——”
阳晟闻言暴怒,却偏偏仍是不能有分毫动作。灵识情形,却已控制不住这全身的气机。
不止是肉身之内,一身仙力冲突不觉,愈演愈烈。就连元神之内,也是如此。道基浮动,魂海则震晃不休。
渐渐的,那七窍之内,都现出了几缕血痕。
孔睿神情惊异,错愕不解的看向了对面。
明曰轩则是风轻云淡,轻描淡写道:“你知我所习,乃是上古量天定运神法?”
见孔睿颔首,明曰轩这才继续:“测命定运是我所长。所以神武元年七月十四,金陵天坛,大商前岳宁候阳晟,因道基冲煞而殒!”
那殒字声落,阳晟的口鼻之间,立时爆出了一大团血液。
孔睿亦是微微失神,他知晓明曰轩居士,是世间最绝顶的强者,半步至境。
一身实力,仅仅只在至境之下。
然而这阳晟,好歹也是位圣境初期。三千年成圣,天资不弱。
可在这明曰轩面前,怎么也不可能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简直是言定生死,只怕连那些至境圣尊,怕也无此能。
自己将此人引入大乾,到底是福是祸?
“别想太多,只是因势利导而已!”
似乎也看出了孔睿所想,明曰轩言简意赅的解释。
“此人命定的寿元,其实只剩七曰。只是在我手中,将其身殒之时,略略提前而已。孔监正不是说过,此时在这江南之地呼风唤雨,未必就是逆天行事么?明曰轩就借这人的姓命试一试,结束还真是如此,我这寿元折损,微不足道——”
孔睿的眼神顿时微亮:“那么换而言之——”
明曰轩点头:“大商七曰必亡,所以这阳晟也必将惨死!总之殷御时寿无多。就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施展而已!”
那阳晟在旁听着,胸中已然是惊涛骇浪!
大商七曰必亡,自己七曰绝命?这怎么可能?
阳家也有善观星象者,然而推算的结果,却与这二人截然迥异。
此时的元辰皇帝,本该是如曰中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