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幻境，绝对不是，但，除了幻境，又怎么解释这一切？”

封若口中喃喃自语道，他不可能真的和那扫雪老者一样在岩壁上爬上爬下，方才他心中似乎有了点灵光，却是一闪而逝，再也找不到头绪。

本来封若还打算让倾澜轩出来帮他参谋参谋，不过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毕竟倾澜轩血幽魔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万一激怒那玄冰河的主人就不好了。

苦思无果，在继续盯着那扫雪的老者好久之后，封若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他，这一次，那老者总算是没有再熟视无睹，但是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封若愣住了。

“你要接替老夫扫雪么？如果不是，请让开！”

“呃——”

封若张了张嘴，还是乖乖让路，之前这老头看上去就和一个傀儡差不多，但是说出这一句话的瞬间，竟是不自觉地散发出无比强大的威压，这等程度的威压，封若从前也就在面对荆山那种九级妖仙的时候才感受过，而这也就是说，这老头的实力至少也是在九级地仙左右。

而以九级地仙之尊，居然也被困在这里，不，似乎不是困住，貌似那老者方才所说的是‘接替’。

一念及此，封若心中不由一动，眼下他断无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不管动用什么手段，结果都只有一样，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如果他接替了这老者扫雪，这老者就等于完全解脱，能够离开这里？

不过他自己去接替这老者，谁又来接替自己呢？

封若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却是下定不了主意，各种念头都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让他破天荒的有些烦躁，这还是他自从凝结了神魂符文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想着让自己清净一下，却是有些难以办到，由于他此刻所处的环境，以及需要作出的选择实在是对他影响太大。

眼见要失控之际，一股清凉就在灵台深处散开，顿时让封若的心境重新安定下来，这却是那玄冰坠所发挥的作用。

长出了一口气，封若却是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也知道了他的神魂符文进阶的关键屏障在哪里，那就是方才所纠结的选择，是否要舍身？

不错，就是这个舍身，一直以来，封若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身为基础着眼未来的发展，不管要做什么，想什么，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得失去考虑，顶多是将亲密如慕飞雪，倾澜轩，静陌视为一体，但这终究是气量小了很多。

他这一次神魂符文进阶引起的天大劫难，看起来很恐怖，也很难破解，简直是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摆平了青灵，就又来了昊天魔尊，他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甚至连动用神魂符文修炼都不能继续下去，这似乎是一条死路！他注定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