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七大神将没有让他失望,浓密的金色火焰,就像是一道最坚固的城墙,生生挡住了洪武仙炮第一轮轰击。
可是没等张天绝开怀大笑,洪武仙炮居然又开始了第二轮轰击!
张天绝顿时抓狂:“怎么还有!这小子哪来这么多的玉髓!?”他要是知道这些玉髓的来历,必定气的吐血七升,最后血崩而亡!
第二轮轰击声势更加惊人,那金色的火焰已经挡不住了,至少有三成的洪武仙炮,轰到了外面的龙虎山。
弟子们还没有逃远,一时间惨叫声四起,倒霉的家伙们只要被洪武仙炮的威力擦个边,也是骨断筋折重伤落地。直接被命中的反而幸运一些,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一片光气飞散了。
洪武仙炮第二轮齐射,到了最上面一层的时候,七大神将的护身宝焰已经全部被炸得不成形状,破败不堪了。
饶是如此,七大神将的实力也足以让武罗咋舌:计算一下,就算是两轮齐射,六百炮有两百炮落空,打到了外面的龙虎山中,那这七大神将也足足承受了四百炮。平均每人承受近六十炮!
武罗以前遇到的那些大能者,能够承受两炮就不错了。
张天绝咬牙切齿的把第二轮齐射给撑了下来,七大神将的本体已经大有损伤,不过战力仍在。等待第二轮齐射之后,他就要指挥七大神将,立刻将武罗打杀了。拼着七大神将全部损失,也要把武罗杀了泄愤。
可是第二轮之后,洪武仙炮没有一点停顿,立刻开始了第三轮!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炮声中,张天绝的脸都绿了,他一下子绝望了:这还怎么打?!他几乎有一种冲动,立刻召唤七大神将保护自己逃离龙虎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神将不能远离神坛,七大神将被捆死在了龙虎山,能逃到哪里去?
张天绝倒是想自己逃了,可是外面向狂言三人虎视眈眈,他跑得了吗!
“拼了!”张天绝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然后也不顾及周围的那些龙虎山弟子了,立刻命令七大神将扑杀武罗。
七大神将放弃了防御,各自施展手段正要飞腾而起,一连串的仙炮却好像暴雨打蝴蝶一样,噼里啪啦的把他们全都给打了下来。
刚刚提起一点力量要扑上去,便又是一阵炮火。
如此这般,反复三次之后,七大神将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再也无力反攻了。
终于,在一阵仙炮的轰鸣声中,一员神将粉身碎骨,化为漫天飞舞的火花。随即就好像传染一样,其他六大神将接连不断的被仙炮炸碎,无数火花散逸于天地之间。
当最后一员神将灰飞烟灭,张天绝整个人都傻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武罗也同样在咬牙切齿。
他在心疼自己的玉髓!
从九野原中抢来的三百万玉髓,就在这三轮齐射、一顿饭的时间内,全部化为乌有。他也以为至多两轮齐射就能搞定龙虎山,可是龙虎山神将的实力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三次齐射完毕,才算是清理干净。
这下子,自己又是一穷二白了。没有了龙虎山这个冤大头,自己去哪儿找那么多玉髓去!
龙虎山中一片狼藉,远处的巫千寿兴奋的摇头晃脑:“龙虎山千年之内,别想复兴了!哈哈哈!我太不厚道了,我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呢?可我就是高兴啊,看来老子我还真不是一个卑鄙的宗师啊。”
卢念武苦笑不已。
武罗心疼自己的玉髓,把一切的怒气都洒在了张天绝身上。
后山也被洪武仙炮肆虐过了,满目疮痍,有几座山峰已经被炸塌了,张天绝所在的那座巨大山峰,同样布满了深坑。
张天绝却是傻傻呆呆的坐在原地,动都忘了动。
他的一切算计、一切阴谋、一切梦想,都随着七大神将的湮灭而成为了泡影。而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压上去的,乃是整个龙虎山!
无论如何,龙虎山给了他一身修为ie,给了他如今的地位。他对于龙虎山,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想打压终南山,独尊龙虎山。
可是龙虎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龙虎山只怕是在自己手上毁了。这样的结果,他就算是死了,也无脸去九幽冥狱见龙虎山历代祖先!
武罗凌空而来,整个天空之中,都被他的愤怒所笼罩。
“张天绝,受死吧!”
张天绝被他一喝,忽然清醒了过来。待看清了是武罗,一张脸孔立刻被仇恨、愤怒、暴躁、嫉妒等等各种负面情绪所占据,扭曲的不像是一张人脸。
“武罗!都是你!”他狂暴而起,一瞬间便将自己最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武罗:“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武罗冷笑一声,一抬手“百万人屠”腾空而起,“力拔山”、“太上剑咒”、“麒麟臂”合围,组成了一道无与伦比的“四大征”符阵。
无边无尽的力量从天而降,仿佛将整个宇宙压在了张天绝身上。
张天绝的绝对实力,远远比不上林绝峰。此时心神大乱之下,当场被这符阵压的摔在了地上。
武罗把手掌一翻,向下一压。
“四大征”随即落下,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张天绝的身上。
“轰……”
张天绝身下的山崖整个碎裂,从三百丈高的崖顶,一直粉碎,直到最深处的崖底。
“哇!”张天绝喷出一口精血。
武罗手掌抬起、再次往下一按,“四大征”升起落下,张天绝又喷了一口精血。
如是连续七次,张天绝没有像古继之那样散功,但是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全身骨骼已经碎了七成,内脏全部破碎,经脉扭曲,血液逆行。
他浑身抽搐,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武罗一挥手,一股灵力放出,支撑着他的身躯。张天绝像一个无生命的人偶一样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