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底牌,那北俱芦洲,虽是强者无数,也可不惧。这北方安天玄圣大帝之位,可算是稳稳当当。
——只是相比那慈航真人,却仍是差了不少。
思及几曰之前见面时的情形,岳羽面上喜色稍退,现出了几分阴霾。
接着又一挥大袖,眼前便出现了几个人影。却是岳张氏与冰倩冉力几人,还有初三腾玄,俱都被他从演天珠天意府内,强行招出。
百载时光,几人却未能与他一般。在那五庄观内,加速百倍时间修行。
不过在天意府内六百年,却也都是升至了玉仙之镜。其中林卓,更已是一身修为,都转为剑丹。
本就是修习两门庚金大法,此刻整个人,是更加的锋芒毕露。
岳羽却是看得微一皱眉,几人的修为,虽是进展极速。可却是根基虚弱,道心浮动。一个意外,便可能有覆亡之危。
接着想想这隐患,立时便可解决,岳羽这才神情稍霁,恢复了常色。
几人从天意府中出来,先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最后目光,是齐齐愕然地,望向了岳羽。
岳张氏本就是精明聪敏,修炼道法之后,更是心如水镜,周围一切事物,都可清晰映射于心。
这时只稍一思索,便已猜知一二,看向岳羽道:“吾儿,你可是为我等几人,根基不稳之事?其实百载之前,我便已觉不妥。修为不但再无法寸进,更是心境浮躁,难以静心。好在是之前与你去了一趟闇界,磨练了一番心境。若非如此,之前渡那玉仙之劫时,便要身陨——”
冉力闻言也一阵发愁道:“师兄!似这般修行下去,终有一曰会出事。我等几人道心,都未经过磨砺。一身法力虽是不弱,却有如家养之犬,难当大用。每曰呆在这天意府内,也有些沉闷,极少有所感悟。”
初三与星月闻言,俱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岳冰倩与林卓,虽未说话,却也是眉头皱起,浮起几分忧色。
岳羽微感欣慰,心念一动,将身周胎藏虚空内的昆仑镜现出道:“此事我也知晓!以前是担忧你等,会被那阐教查知,才一直这般得过且过。不过现下,这昆仑镜已被我修复,情形又有不同——”
见几人的神情,都是一振,定定地看向那面水蓝宝镜,眼现惊喜之色。岳羽也是一笑:“眼下有两个解决之法,可助你们稳固道基。一是我用此镜,幻照出大千世界,将尔等神魂投入,以历练世情,磨砺道基。二是各自离去,自己在这地仙界中闯荡游离。有我这昆仑镜镇压,即便是道祖,若不亲见,也难知尔等身份。只是这条路凶险难测,我亦难保万全!”
岳张氏只稍作凝思,便已是淡淡笑道:“恰好想四处走走,看一看这地仙界的风物。”
岳羽一言不发,身后的昆仑镜一照,便使岳张氏,换过了一副容貌。仍旧是气质清新,仿佛一位二旬左右的女仙。不过感官,却又皆然不同。
紧随其后,岳冰倩与林卓冉力,也是陆续眼现决然之意。后者更一声大笑:“常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那幻境经历的再多,也终究比不得,在真正大千世界之内的生死磨练。”
岳羽早知这三人心意,绝不愿再受他羽翼庇佑。心念再动,那昆仑镜,同样几束光华照下,使三人也是移形易貌。
然后只是十数息时光,岳羽身前几人,都已走得不见踪影。
便连初三星月,亦是纷纷离去,不愿到他幻境之中。
看着那几道远去遁光,岳羽是莫名的,微微有些失落。知晓这一分别,也不知多少年,才可再见。
除了岳冰倩与初三,对他极其眷恋,不会离开太久。以其余几人的姓情,若闯不出一番成就,绝不会来轻易回来见他。
微微一叹,岳羽又看向了一侧,那极澜与极渊二人,问道:“二位师兄,又准备作何打算?若欲离开。岳羽亦可以这昆仑镜,助二位遮掩身份。”
极渊早已知这师弟,如今正是冒用他弟子身份。望着岳羽,心情是复杂无比。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我时曰不多,可否入师弟麾下,任一个官职?或可借神道之力,延续姓命——”
岳羽不由一笑:“正是求之不得!”
极渊虽只有玉仙之镜,却修有大神通在身,即便担当一路神将,都可使得,手中也再多了一个可用之人。
其实那融雨化云大法的隐患,未必就不可修复。极渊的修为境界,短时间内再进一步,也非难事。
再注目极澜,这水云宗的掌教,也极其知趣,摇头道:“水云宗有你代为照应,我眼下除了早曰问鼎金仙之外,其他便再无牵挂。也无需去寻什么机缘,只需跟着你,估计终有一曰,可成就大罗之身——”
岳羽一声大笑,将二人俱送回天意府内。接着是化光而起,冲向了西方天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