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你在国内如今名声虽然大震,但得罪的人太多了,迟早有一天会遭人忌恨报复,国内不是久留之地,你在国内根基很浅,没有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情,只怕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多吧。不知道你为以后做过打算没有?”
陈艾阳突然话锋一转,向王超谈向了以后的事情。
王超似乎明白了陈艾阳的意思,看着冰盘似的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皎洁万分一点云雾都没有,缓缓眨了一下眼睛道:“我也知道我树敌众多,虽然现在风光,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遭殃。但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也知道,无论是曹毅,还是周军长,还是组织上,看中的只是他的武功能力和影响力而已。他在组织中,并没有真正的实权朋友。只要一旦出现什么大事,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肯为他说话,担当风险的几乎没有。
就算是段国超,身后有少林派的支持,说打死也就打死了。虽然是王超自己亲手打死的,但也说明了,像他们这种人物,表面风光,但其实是银样蜡枪头,外强中干。
“国内的官场是没有真正肝胆相照朋友的,虽然说六扇门中好修行,但你现在牵扯太深了。”陈艾阳道:“不如及早抽身后退。这样才能明哲保身。”
王超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牵扯进去了,想要抽身后退,已经不可能。”
陈艾阳也已经知道了王超本人是受国家扶持的对象,在燕京照料了那么久,又加上以前王超在新加坡闹出的动静,一结合起来想想,事情就再明白不过了。
王超先前隐藏身份,不过是名声不响亮,组织上没有必要为一个小人物买单,但是现在他的名声响亮了,自然就浮出水面。
“这水泊梁山是讲究一个义字,你我都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如果有一天,要你我和我比武分出生死,你该怎么办?”陈艾阳突然发问。
“怎么可能……….”王超一出口,突然心跳加速了很多,这也并不是可能,而是很可能,陈艾阳的陈氏集团做了很多不法生意,早就被上面盯住了,这是他知道的事情。
“很可能有一天,上面会叫我和陈艾阳交手比武,分生死。”
虽然说对付陈艾阳这样的人物,可以派人暗杀,但传了出去,影响很大,远远不如武林人士之间的擂台比武打死来得光明正大,无懈可击。
被陈艾阳这么一说,王超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接到这样的命令就在不久的将来,如果真有那样的命令,王超知道自己肯定会拒绝。
“自己现在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还是一帆风顺,是因为听命令的缘故,要我打死叶玄,我打死了,要我教训段国超,我也打死了,要是我一旦不听命令。不要上面的处分,只要把我开除,那些仇敌,只怕不会放过我。”
想想当年,赵均为了朱佳的一点小事,就派砍刀队堵在巷子里洒石灰砍杀自己。
任何军队都讲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旦违抗命令,下场是很明显的。更何况王超还是仇敌满天,全凭组织庇护的人。
“任何时候都有水泊梁山,容纳被逼无奈的人。”陈艾阳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缎盒子,递给了王超。
“我这次来到山东,其实是受人所托,交给你一样东西。”
王超眼神疑惑,看着陈艾阳递过来的这个锦缎小盒,这个小盒就好像一般装戒指的盒子。
拿过手来,很轻。一下打开,突然,王超惊呆了!心中的巨浪仿佛大海波涛一样翻腾。
盒子里面是一圈圈的金丝,就好像是缠绕在手指上的金线一般。
王超认识这一圈圈的金丝,正是当年,唐紫尘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金针!
“你……………”王超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不要问我,我也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过看你的模样,显然是认识这根金针。”陈艾阳看见王超想问,便先摇了摇头:“给我这根针的是一个洪门拳师,他也是代人给我的,连带真根针,还传了一句话,说你如果有一天如果被逼无奈,就到美国檀香山世界洪门总会,在那里,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一切线索。”
“檀香山,世界洪门总会…”王超取出这根金针,一圈圈的缠绕在自己右手食指上,收起盒子。
“我都知道了,咱们回去吧。”
王超招呼了一句,转身就走。唐紫尘的世界,在他心目中,已经渐渐的显示出了一个雏形。
那次看了在新加坡唐紫尘和陈艾阳的比武录像,王超就知道,唐紫尘很可能要在新加坡布下棋子发展。
王超也不找陈艾阳多问,因为陈艾阳是代人传话,自己也不知道原委。
世界洪门总会是1992年世界许多国家的华人洪门帮会在美国檀香山成立的一个华人帮会大联盟。
当年孙中山成立国民党,就是洪门的支持,孙中山本人就是洪门的元老。洪门之中,多是拳术高手,当年民国时候,国术馆许多的拳师都是洪门元老。新中国成立后,许多拳师在国内住不下去,流亡海外,洪门也土崩瓦解,在海外开枝散叶。
廖俊华这位太子的师傅拳师宗师朱洪智,就是美国洪门的元老,而他本人在留学的时候,就是美国洪门的顶尖打手“双花红棍”。
“红棍”就是高级打手,再加上“双花”那就是超级打手了。
朱佳要做一个海外华人生存实录的专访,一大半也要涉及世界洪门总会。
程山鸣的身份,也似乎是加拿大北美洪门的一个大师傅。
虽然现在王超知道了在美国檀香山的世界洪门总会去能找到唐紫尘的线索,但是现在去不能去,他现在是少将,虽然是个虚职,但出国要打报告,私自出国,等于判逃。
将官判逃,可就不比校官,慰官。情节之严重,影响之恶劣,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