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她的孩子、再是莫勇、然后是皇甫莲、跟着是自己……

已经死了那么多的禁军了，他觉得还要死多少人才够？

江南燕看看皇甫莲，看看莫勇，再看看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与河水，眸光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

夏侯风里对江南燕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目光，落在江南燕不断往外流血的肩膀上，没有移开半寸。

久久之后，夏侯风里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江南燕的伤口，却被她迅速地避开！

“不要碰我！”江南燕恨恨地咬牙，喝斥道。

夏侯风里眼神一黯，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夏侯风里，这样，你还觉得不够吗？”江南燕冰着脸，一字一句地问他。

“本太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夏侯风里咽了咽唾液，困难地开口。

“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江南燕撇嘴嗤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