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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夏侯风里的那一刻，江南燕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怕他。

她刚才，是真的准备用自己，来换皇甫莲他们的安全，跟夏侯风里回夏宫去的。

如果……

如要夏侯风里没有杀了莫勇、没有砍伤夏侯风里的话……[

江南燕垂下眼，分不清现在压抑在胸口的，是担心多一点，还是其他的情绪多一点。

她想起自己在岸边时，对夏侯风里所说的话，再抬眸，环顾了周围的环境一眼。

如果这一趟顺利的话，她就真的，要离开颂国，跟着皇甫莲到都国去了。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江南燕的内心，还是对未来有着一丝的不确定。

皇甫莲很好，江南燕知道。

她也相信，有皇甫莲这样的国君，他的国家一定不会差。

只是……她真的可以，完全把夏侯风里忘记，从此跟着皇甫莲吗？

她真的可以，忘记曾经跟自己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的夏侯风里？

他们毕竟有过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已经……

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江南燕的心又是重重一抽，仿佛被人狠狠地鞭打过一样。

她紧拧着眉，坐起来，看着皇甫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皇甫莲，内心突然不确定了起来。

就在江南燕举棋不定的时候，昏迷中的皇甫莲身体突然一抽，冰凉的手伸出来，在空中挥舞着，好像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一样。

他的嘴里，不断地喃喃着含糊、叫人听不清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