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空气慢慢消散,陈暮淡淡的对着王长海说道:“长海!”
“弟子在!”王长海全身一颤,疾步上前,单腿跪在大厅之上。
“恩,这次你做的很好,记得多留意落冰的举动,如果她有何异动,马上告诉我!”
“是,谨遵宗主法旨!”
“恩!你下去吧!”陈暮将袖袍轻轻甩起,王长海如逢大赦,连忙起身,恭敬的走出大殿。
王长海走后,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陈暮盘坐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陈暮忽然睁开双眼,对着空中喃喃自语:“刚才你可怪我?”
“宗主说笑了,冰儿自小便无法无天,这次更是险些坏了宗主大事,如再不惩罚一二,只怕她以后会吃大亏!”
随着陈暮的话音,空气忽然震动了一下,一名身穿蓝袍的年迈老者,缓缓在空中走出!
“呵呵,你呀,口中这么说,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吧!”陈暮看着老者一笑,轻轻摇头。
老者笑而不语,只是缓缓走到大厅中的一处座位上坐了下来。
“宗主,不是老夫惯着冰儿,你也知道,冰儿奇儿从小便无父无母,是老夫一手带大,他们简直是我的心头肉,所以!”老者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笑道。
陈暮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可当老者说玩,陈暮脸上笑意忽然一顿,声音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落涛,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老夫的手段?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老夫是谁?”说到这,陈暮脸色急变,眼中忽地暴起一阵凶芒。
名为落涛的老者,忽然全身一颤,愕然的看着陈暮,仿佛刹那间,陈暮以前种种化作无数碎片在他眼前一一划过。
是啊,陈暮和宋歌,两人哪一个不是踩着枯骨,踏着鲜血,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虽然两人现在各自成派,但在他们心中没有人能取代对方的位置。
自己跟随陈暮数千年,似乎在每日的言谈笑语中渐渐的忘记了陈暮的为人,直到今天,久违的感觉在次回到落涛的体内。
落涛噗通一声跪在低声,褶皱的脸上闪过浓浓惶恐之色,急声道:“宗主,这些年老臣有违当年誓言,罪该万死!”
“呵呵,落涛啊!你这是干嘛,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一场,什么生生死死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许提!”陈暮似乎根本就未曾动怒,看到落涛的举动,反而一副奇怪的样子,只见陈暮轻轻抬手,将落涛扶起,然后和落涛闲聊几句,便让他离开。
推开大殿的门,落涛缓缓走出,可当他刚刚走出大殿的是瞬间,整个人如虚脱般,满头大汗,随后不敢在大殿门口停留,快步向着远处走去。
陈暮盘坐在大厅之中,神念覆盖整个天道峰,当他发现落涛走后,忽的睁开双眼,嘴角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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