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八木平次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有,有情况!”
老兵油子青冈健却是感激地看了八木一眼,这小子倒也义气,帮他转移小队长的怒火,否则今天一次处罚又少不了。
“混蛋,八木!难道你被青冈带坏了么?!也开始学会说谎了吗!大白天的,哪来的什么情况。”小队长暴跳着冲着八木平次吼道,口水几乎喷了八木平次一脸,差点儿没把八木平次熏晕过去,他认定了八木和青冈两个混蛋家伙串通起来一起愚弄自己。
八木平次几乎快被小队长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昏过去,连忙摇着头大声尖叫道:“不,不是!我没有说谎!”语气颤抖并且急促,生怕说慢两句就被小队长给枪毙了。
小队长看到八木平次的声嘶力竭模样,随意地朝着八木平次指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八木平次接着骂道:“蠢货根本就什么都没——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止住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似的,小队长的脑袋再次转回到八木平次指的方向,似是要再次确认着什么。[
“有,有情况!”小队长的瞳孔立时放大了两圈,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小队长再看向身边两个士兵,八木平次和青冈健都是一副面人色的表情。
“敌人!”据点里另外一个岗哨上站岗的伪军也发现了情况,丢下望远镜,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据点围墙内,原本懒懒散散,百聊赖的士兵们一下子大乱起来,怪叫着扑向自己的武器,抓起一条子带,直冲向各个火力点。
据点一千米外,上千号人浩浩荡荡的拉出一个长龙出现在公路上。据点旁有一个条大路与铁路线交叉而过,这千号不明身份的人正朝着据点而来。
据点里的小队长残余的醉意此刻全醒了,看着公路上蜿蜒而近的队伍,他实在想不明白是哪股敌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在大白天穿越平汉线。
全据点的日伪军几乎是如临大敌般,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股人马在步枪射程之外停了下来,分出几十人冲着据点奔过来。
据点墙头鸦雀声,每一个士兵神经都绷地紧紧。
就等小队长一声令下开火。
那几十人冲到离据点三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分散寻找有利地形,一个个架起了武器,据点外那些人架上的玩意儿让据点墙头上的日伪军士兵们看得啜着牙花子直抽着冷气,竟然是清一色的轻机枪,而后方人群队伍里,骡马大车后面拖得貌似是十几门步兵炮,还有疑似重机枪的可疑物件,而且数量不少,二三十个大车都是装得满满地。
奢侈的队伍!不论是据点内的日伪军。还是据点外的那些人心里都是这般心思。打这么屁大的据点,用上那么多轻机枪,敌我双方心里都有点儿这实在是有些欺负人的感觉。据点里的日伪军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要是打起来,每一个日伪军士兵几乎都分配到一大堆的雨的特殊照顾,抗日战场上什么时候能有这种优先过,若是后面那十几门步兵炮里随便拖出一门来,两三发炮就够让这个据点转眼变成一堆残砖烂瓦。
一个伪军士兵几乎快要被据点外地这一阵势给吓到尿裤子,握着步枪扳机上的手指哆哆嗦嗦,边上的伪军老兵手疾眼快,一把夺过那个被吓破胆的伪军手里的步枪,然后一脚将他踹道。正反手两个耳光甩了过去,并喝道:“你疯了吗,想找死啊,滚到一边去。”
那个伪军士兵被踹到了一边,边上其他士兵向他投来忿怒的目光如果擦枪走火,光外面的机枪阵地就他们喝一壶的。
据点内外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道,似有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据点内外双方僵持着。谁都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