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蔚然离开,皇甫烈上前将水温试好,可是慕如一还挣扎在梦里,处在醒与不醒之间,根本没法喝水。
抿了一口,凑到慕如一的唇前,徐徐的将自己口中温热的水渡到慕如一的口中,慕如一干渴的喉咙突然得到滋润,可是还不够,下意识的索取更多,皇甫烈烨由着小女人吸允,然后再抿上一口,如此反复,慕如一竟然将整整一杯水都喝光了。
看着小女人稍微红润了些的嘴巴,皇甫烈还是忍不住再凑上去吻吻,怎么办?他觉得心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此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慕如一醒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有些心神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却见皇甫烈满眼的心疼和深情,眼中的茫然化为淡漠。
皇甫烈清晰的感觉到了慕如一这一刻的变化,眉头紧皱,故意忽略到慕如一的淡漠,“还喝吗?”那语气温柔的好似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好似伤害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慕如一这才意识到刚才是皇甫烈喂的自己,也没有多大的触动,这次的生死边缘虽然没有让她死掉,却将这份感情彻底的看淡了。
如果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那么以后都不需要了,何况她给过他机会了。
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此刻慕如一的感觉。
摇了摇头,慕如一将脸别过去不去看皇甫烈。
皇甫烈也不强迫,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陪着小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皇甫蔚然和施淼因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童心。
“儿子……”施淼因还没靠近,激动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皇甫烈转身看到母亲,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归于平静。
“烈儿,真的是你吗?”施淼因哽咽着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皇甫烈主动上去抱住施淼因。
“妈,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皇甫烈这句话说给施淼因听也是说给慕如一听,只是施淼因听了无比的激动,慕如一表情依旧淡淡的,脸色依旧苍白羸弱。
“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施淼因拉着儿子的手激动的说,一旁的皇甫蔚然也在偷偷抹泪。
“奶奶……”这时皇甫乐天也醒了过来。
“小天……”施淼因见皇甫乐天也在,急忙上前抱住小孙子,这可怜的小东西。
童心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家,心中亦是滋味难辨。
“吃点东西吧?如一。”走到慕如一身边,童心将煲好的汤取出来。
“我来吧。”皇甫烈接过童心手里的汤碗,顺手接了过去。
慕如一伸手去接皇甫烈挡了一下,“我喂你。”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不想给周围的人添堵,慕如一也不拒绝,由着这个男人在人前演戏,如果他真的对自己这么好,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吧?
吃完晚饭,其他人都识趣的离开,就连皇甫乐天也被皇甫蔚然和施淼因带回了家,整个病房又剩下了皇甫烈和慕如一。
“我们离婚吧!”待人都离开后,慕如一突然开口,语气与上次的赌气不同,带着一股凌然和决绝。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皇甫烈的语气也同样的霸道不容反驳。
“如果我选择离开,那样我们的婚姻关系会自动解除。”慕如一继续说道。
皇甫烈嘴角滑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女人视自己为生禽猛兽这般要逃离,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只是皇甫烈是谁?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慕如一离开。
“我大概忘了你,我还有一个身份……”说到这里皇甫烈停顿了一下看向慕如一,慕如一连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让皇甫烈更觉受伤,但话还是脱了口,“我是军人,那么我们的婚姻便是军婚,如果我不同意,即便是分居多久,你还是我的妻子。”
男人说的酌定,慕如一却深觉搞笑。
“皇甫烈,你觉得有意思吗?我们这样的婚姻关系?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了,彼此纠缠着又有什么意思?”慕如一冷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说道。
皇甫烈早就有了被慕如一冷落的准备,但是再听到慕如一这样平静的说不爱自己的时候,心还是不可控制的疼痛起来。
“谁说我不爱你?”皇甫烈有些激烈的反驳,慕如一却抿紧唇,不再开口说话。
看着周身冰冷气息的慕如一,与那几个月前躺在自己身下,轻柔软绕娇媚低吟唤着我爱你的女人,明明还是一张脸,却好似换了一个灵魂般,那疏离淡漠的气息让皇甫烈浑身都不是刺得难受。
慕如一听了皇甫烈的话,就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谁说他不爱她?是啊,没有人说他不爱她,可是他都当别人是傻子吗?有没有被爱,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有没有爱难道他自己感觉不到吗?
如果他爱她,会那般肆无忌惮的去做那些事情而不顾及她的感受吗?如果他爱她,会一次次的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抱歉,如果这是他的爱,她要不起,也不想再要了。
“唔……”慕如一嘴角的冷笑,还是伤到了皇甫烈,那表情太刺眼,让皇甫烈难以接受,他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咬住那双刻薄尖锐的小嘴,慕如一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过皇甫烈,最后徒然松手,你要,给你就好了。
这种不挣扎不拒绝不接受的模样,让皇甫烈更难受,却舍不得让开她,将整个脑袋埋在慕如一的颈上,呼吸着慕如一身上的淡淡清香,那深邃的黑眸里竟升起一层无法预测的雾气,只是男人的头埋着,慕如一并没有发觉,身体僵硬着,显然并不喜欢皇甫烈的这种亲近。
“小如,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和小天,不要离开我,好吗?”男人磁性冷情的声音里难得出现这样脆弱的语气。
慕如一身体一滞,却并不答话,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真是真正的戏子,他又想搞什么名堂?他以为自己还会信他妈?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