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最痛苦的人都没有出现(2 / 2)

这么一想,两人背后同时冷汗涔涔。

西泽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沉默的坐回了他之前跟伊鲁讨论时坐的那张椅子,淡淡的道,“伊鲁教授,继续你刚才没有说完。”

………………

英国伦敦。

所有的丧事由墨白一手操办,她抿着唇,身上穿一件黑色的大衣,一头长发全都盘了起来。

她安静的坐在一边,垂着头,一声不吭,不断有人来祭拜,但她整个过程都眉头抬过头。

她没有哭,一张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静静的看着对方哭得伤心的苏颜和温落。

整个灵堂里,她们是最伤心的两个人。

夏堇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宫深拓出现了十分钟,脸色难看,一直高大挺拔呼风唤雨从未皱过眉头的男人此时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表达过他的丧女之痛,可是所有的沉痛都淹没在那双眼睛里。

南书儿和威力缓缓的走了过来,威洛一贯优雅的脸上此时也是从未有过的沉重,他的手臂半搂着怀里的女人,眉头锁得紧紧的。

不管是他还是宫深拓,一生早已经历过起起落落,大悲大喜,早已没有习惯将情绪外露,再深再重的伤痛,都是打落牙活血呑。

“我没有想到,”书儿闭着眼睛,恍惚的开口,“我这辈子还要经历当初看着墨白一身重伤昏迷不醒时更难受的事情。”

威洛看着怀里的妻子,加重了手里的力气,哪怕或强大或聪明如他,在这样的时候也说不出可以安慰的话。

至亲去世,那是什么样的话语跟安慰都治愈不了的伤痛。

书儿一贯是隐忍的女人,但他比任何人清楚,她从小就把神慕当做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墨白昏迷的那几年,韩离说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她就几乎将来不及给墨白的疼爱和照顾全都给了神慕。

不是亲生的女儿,却差不了半分。

墨白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妈咪,”她扶着南书儿的肩膀,冷静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我担心夏堇妈咪,您待会儿看完慕慕,能不能去劝劝她?您是世上最懂她的人,慕慕已经没了,请她一定爱惜自己的身体。”

其实安慰是没有用的,丧女之痛,夏堇只会比所有人痛苦。

这个葬礼,还有一个人,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威洛抬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从知道她的存在开始,她就被当做华安以及黑手党未来的接班人培养,她是最坚强的。

慕慕出事,宫子翊如今无法处理这些事情,所有的胆子全都压在她的身上。

连表达伤心的空间都没有。

威洛无声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会照顾南书儿,这种事情不用她来操心。

“听说慕慕出事,跟银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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