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身子微微前倾看他，“是因为那个碎片吗？”

他重复，“因为我告诉你的，你脑中残留的那个碎片吗？”

他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所以，你才狠心这么对小瞳？”

皇甫凛沉默良久，才道，“你想多了。”

弗兰克轻哧，“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看不起你。你这是逃避的行为，是懦夫的表现。你这么做，对小瞳不公平。”

“那么，”皇甫凛迎着他的视线，“请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冷笑，“告诉小瞳真相？让她跟着我一起伤心难过？然后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失明，死去？你觉得那才公平吗？”

弗兰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半响，才道，“可是，你能忍心看着小瞳伤心难过吗？”

“长痛不如短痛，”皇甫凛燃气一根雪茄，““弗兰克，道理我都懂，可我必须这么做。”

白烟袅袅里，他眸中的哀伤若隐若现，“既然我给不了她最终的幸福，那么，我情愿放手。”

弗兰克再也无话可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再说什么，再劝解什么，也没有丝毫作用，改变不了皇甫凛的想法。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理解他的心情，只是皇甫，我真的不认为你这么做是正确的。”

这是身为朋友最后的忠告，尽管知道这个忠告丝毫不会改变他的决定，但还是要说出口。

“弗兰克，谢谢。”淡淡的几个字，却透着层层疲惫。“也请你，不要告诉小瞳。“

弗兰克无奈点头，“我知道。”

“所以，”皇甫凛掐灭烟头，认真的看着他，“回英国去吧，以后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也不要回来了。我们自己的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好吗？”

皇甫凛从来没有用这样恳求的语气跟他说话，弗兰克听得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