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呆,只有何婉君心中有数,你们来打昊学哥哥的秋风?可真是找错了对象……
关应把手中酒杯放下了,脸色微微一沉,“昊先生,这个笑话可不太有意思!”
“怎么?”
昊学笑道:“5000块不少啦,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呢。”
靠!
关应心想你这蒙谁呢,5000块工资来投资100万修学校?20年的工资都丢出去了?你这是有多关爱儿童教育!
“昊先生又说笑了,大牛小学的新校舍你一下子就出了那么多钱,哪能是吃工资的人。”
“就这么点钱,都折腾去学校了嘛。”
昊学也已经逐渐没了耐心,不介意针锋相对,很随意地拒绝了关应的无理提议。
“那就先别建学校了,把医院搞起来!有钱要花在刀刃上的!”
关应双目中寒光一闪,终于还是把官威摆了出来。
其实对于关应的政绩来说,辖区内多一所学校,还是多一所医院,并没有原则上的差距,只要功课做得好,哪怕他没参与,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毕竟,他是普兰乡的正牌乡长。
然而今天他有一种深深的被愚弄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且不说在普兰乡的地面上大兴土木,没给他一点应有的“意思”,就说饭局上表现出来的蔑视和调侃,就让他怒火中烧,下不来台。
你想建学校?老子就还非要搞这个医院不可了!
这已经不是争政绩,而是争口气,当着这么多副手,他堂堂一个老资格的乡长,拿不下来一个小年轻?
哪怕这个小年轻腰包丰厚,那又如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顶牛了,几个副乡长也都站起身来,当然选择和关应保持一致。
剩下的大牛小学陆非以下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搞建筑的冯老板,却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表态。
昊学笑道:“关乡长要教我怎么花钱?还不如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自己赚钱!总惦记别人兜里的这点票子,可真有点丢人呢。”
从黄小福、陆非等人口中,昊学早知道了以关应为首的乡政府,从来没对大牛小学提供任何帮助,基本是听之任之,甚至几次最基础的修缮,都是学校内部张罗解决的。
乡财政连教师工资都拖拖拉拉,跟好大的施舍一样。
所以昊学对这关应没什么好感,今天居然还上门来打秋风,让自己再掏钱建一座医院,后面还不定有多少大项目等着呢。
昊学愿意为家乡做点事,却不是专业扶贫来的,怎么做事更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这句话一说,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昊学几乎等于是指着这个五十多岁乡长的鼻子骂街了。
关应把酒杯一摔,怒道:“小子,你别忘了,大牛小学是乡政府管辖下的公立小学,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过来掺和的!我现在代表乡政府正式通知你,不接受你重建新校舍的投资!”
完了!
陆非眼前一黑,心想双方都是互不让步的人,到底还是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