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
凌蔚:“……”
凌蔚:“老师,您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我看了这么久,眼睛酸不?”
赵昭:“……你厉害啊,连美芝这么拧巴的人都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向你道谢,还托我给你带礼。”
凌蔚:“呃,老师,美芝是谁?”这名字怎么这么像尼轰女人?
“就是于侍郎。”赵昭又打量了凌蔚一会儿,“于侍郎字美芝。你说你真行啊,太子太傅的事也敢掺和。”
凌蔚觉得特别委屈:“是学生掺和吗?学生只是和平常一样去宫里蹭书而已。太子有问题要问,学生总不能不回答吧?谁知道就会出这种事。”
“给于学国求情,也是不得已?”赵昭冷哼。
哎呀,老师直呼于前太傅的名字呢,看来关系不怎么好。凌蔚心想着。
“那个……皇上突然问到了,学生就觉得于太傅他……嗯,学问和人品都是不错的。因为……无心之举遭祸,不免有些同情。”凌蔚小声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没有问题?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来问我?!”赵昭吹胡子瞪眼,“也亏皇上
当你是晚辈没生气,只罚你跪了一个时辰。要是其他人,打板子都是轻的!”
凌蔚:“???”跪了一个时辰?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了好了,以后别这么冲动,我知道你心善。但古道热肠也要分场合。”赵昭压低声音,“伴君如伴虎,别老是撩拨老虎的胡须!”
心善?古道热肠?谁?说我?凌蔚一头雾水。
“美芝还问到我,你现在学习如何,能否参加会试。”赵昭揭过这个话题不再谈,“我说你今年参加会试还太早了。”
凌蔚心安。还是老师了解他啊,不像那大晏帝国第一夫妻,都快以为他无所不能了啧啧,还三元及第呢。
“好歹得了个童试第一,老老实实跟着科举的路子来,要能得个三元及第的美名才好。”赵昭捋着胡须得意道,“那老匹夫想让你直接进国子监然后参考,我有这么蠢吗?”
凌蔚:“……”
老师你醒醒啊!老师你怎么了!你作为老师还不知道我几斤几两吗?怎么你也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啊!什么三元及第!玩笑开大了!
“老师……三元及第……从古至今都没多少人,学生……差得远吧?”凌蔚小心翼翼提醒道。
赵昭敲了一下凌蔚的脑袋:“你作为我的学生,怎么能这么没信心!有多少人只学了三年就能考上童生,还是第一!三元及第怎么了?照样可以!”
我没信心啊!我真的没信心啊!童生只要会背就好了,但是秋闱春闱进士一科要考经义诗词策论三科啊!
“经义……学生还成。诗词和策论……悬了些吧?”凌蔚头很疼,但这绝对不是赵昭敲疼的。
“当我没看过你的策论吗?只要磨练一些技巧,再揣摩一下考官的喜好就成了。别说考生,就是已经当了官的人,比你言之有物的都不多。”赵昭唏嘘道。
凌蔚心想,还真是。现在的读书人大多还是死读书读死书,学以致用的很少,策论大部分也是夸夸其谈。他可是经历了信息大爆炸洗礼的现代人,至少在言之有物上比现今大部分读书人来的厉害吧?而且自考过童生后这大半年时间,他天天在老师的指导下做文章,从遣词造句上,也算有些火候了。
但是凌蔚心里还是不怎么有信心:“这读书人千千万万,其中天之骄子不知几许,学生不敢妄自尊大。”
“那也不能妄自菲薄!”赵昭道,“谦虚是好事,谦虚过度就失了锐气,不可取。我知你十二岁才开始读书,但你比旁的人有天赋,也比旁的人刻苦。还有谁能像你一样,将看过的典籍都倒背如流?”
那是我记忆力好……凌蔚不再反驳,再反驳似乎真的自己很自卑似的。但他还是觉得三元及第什么的不靠谱啊。
“再说了,诗词……”赵昭又开始打量凌蔚,“说起来我还忘记这件事了,你厉害啊。”
我又怎么厉害了?凌蔚一头雾水。
“自己的诗词都毫不心疼的说是别人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