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澜先是挣扎着起身,看着墨琛,脱口而出,“什么八个月?”
墨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语澜,目光移向她无辜的脸庞,手抚过她垂落的发丝,轻声问道,“真不知道?”
叶语澜摇摇头。
这男人怎么说话怪怪的。
墨琛仿佛很有耐心,慢慢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叶语澜顿时脸色大躁,咬着唇愤愤的推开男人宽厚的怀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吐槽了一句,就疾步走向自己房间。
—“流氓!”
果然你别指望男人正人君子!
墨琛哄堂大笑,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即使什么都历尽千帆,在感情上,仍然懵懵懂懂,他喜欢,喜欢她的个别纯粹!
楼下听到墨先生大笑的众人们,都被那个笑声吓到了,天下红雨啊,墨先生在笑咩?
特别是正在下棋的墨迹和墨渊二人,拿着棋子儿正在对弈,墨无心观战,楼上某个男人声音让他们齐齐回头,看着楼梯口,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崩塌声。
墨无心倒是比那两个淡定多了。
“唉唉唉,老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墨渊回神,看着墨迹神经兮兮的问。
他有一种刚刚幻听的错觉。
墨迹眼观鼻鼻观心,“你那不是明知故问么?还有,不许叫我老二!”
虽然说自己排第二,但是,他宁愿被叫成墨迹都不想整天被这家伙叫成二货!
“为什么?你不是排第二么?”墨渊炯炯有神。
墨迹瞥了他一眼,下棋。
墨无心看着两个抽风的东西,冷冷的吐槽,“无聊!”
两人,“······”
······
沈家——
沈氏家族,三代同堂坐在大厅喝下午茶。
商讨寿宴细节。
装修豪华亮丽,甚至堆满了古董的大厅,佣人环绕,黑衣防守。
几乎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大家族都有着这样的格局,是传统,是家族庞大的体现。
沈老太太今年六十九岁,再过几天便是七十岁,因为是家里唯一的老人,又是沈家主沈括的母亲,据说,这个沈先生对自己的母亲很是孝顺,几乎是名门望族这个圈子里的典范。
沈老太太是劳家嫡女,曾经也是很有威望的,嫁进沈家,生下一儿一女,不仅丈夫敬重,夫妻俩也是相敬如宾,虽然不算恩爱有加,但是,她是几大家族中,算是命最好的了,丈夫死的早,当时她年仅三十多岁,儿子十还不满,女儿七岁,她独自抚养孩子,主掌家权,一代遗孀,却撑起了沈家,后来,儿子长大后,继承家业,娶了京都金家长女,女儿如愿以偿,嫁进了墨家,如今,儿孙满堂的她,最无法放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那么大的年纪,从不让她省心。
此时,她穿着一件深褐色的老年旗袍,白发盘旋,脸上皱褶纵横,脸色并不是十分红润,手上带着千年古玉镯子,坐在大厅沙发主位,时不时轻咳两声。
儿媳妇金苑坐在身边,方便于照看婆婆,如果说,沈从瑗是沈老太太的女儿,不得不疼着,那么金苑这个儿媳妇则是最得老人心的。
温柔,贤惠,不争不抢,处事有条有理,孝敬婆婆,对这个家族尽心尽力,又生下一对儿女,大家闺秀,豪门主母的气节和礼仪,她都毫无瑕疵。
的确,金家在京都也算是书香门第,与沈家虽然比不得,但是,对儿女的教育异常严格。
沈家主坐在老太太右侧,一身黑色西装,慷慨的脸上,一脸沉稳,然而,却掩藏不住眼里的野心。
戴着一副眼镜,有些像是文渊博识的儒生。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沈家大少沈明坤和沈家千金沈明月。
沈家大少沈明坤长得很像其父亲,有些斯斯文文,一身休闲装,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只不过,比之他的父亲,少了一丝丝的气场和野心,性格有些像他的母亲,不喜欢争抢。
沈明月安静的坐在自家哥哥身边,眉目之间和金苑很像,但是,却性格与其母亲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为有些刁蛮任性,金苑对这个女儿,一向都是放任的态度,不是她纵容女儿,实在是这个女儿太不好教育。
金苑又忙着照看婆婆,对这个女儿,只有无力和无奈。
“咳咳咳······”沈老太太捂着嘴,再一次咳起来。
金苑连忙轻轻拍着自己婆婆的背部,担忧道,“哎哟,妈,我都说了,您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寿宴的事情,阿括会决定的,您看,这咳成这个样子······”
沈老太太摆摆手,“没事,我这身体啊,老毛病,我就是啊,不想大张旗鼓,你们就是不依,那我得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年纪大了,她对这些不是很讲究,但是,儿子非得闹大寿宴,她又不能拂了儿子的好意。
“妈觉得怎么办才好?”沈括目光含笑的看着劳锦秀,询问道。
劳锦秀摆摆手,“你觉定就好!我啊,老了,你们怎么倒腾我都开心!”
重要的是,大家一家人在一起。
“今天,瑗瑗有电话回来,说她等一下会回来,不如等她回来再说吧!”金苑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道。
“不用,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就好了,家里的事情,她也别参合了!”沈括还没开口,劳锦秀却突然淡淡的说。
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她最头疼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矫情。
如果不是她身上掉出来的肉,她疼爱了几十年的女儿,她理都不想再理。
想她劳锦秀一生,坦坦荡荡,也不知道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女儿,除了勾心斗角,就只知道责怪别人,若是她有点出息,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被墨三姑打压。
她也能明白墨皓颖那丫头的心思,除了不喜欢,也考虑到墨家本身的利益,才会这样架空女儿的权利。
“妈,妹妹也是无奈,您也别责怪她了!”沈括蹙眉,对母亲的话并不赞同。
说到这里,劳锦秀微微有些怒意,恨铁不成钢的道,“争则必失的道理她不懂么?括儿,你妹妹就是被宠坏了,我当年就说了,她若是有点脑子,墨皓阳也不至于那么反感她,一个女人,整天只知道针对丈夫的逆鳞,且不说墨皓阳会不喜,任何男人哪个愿意整天被自己的的妻子如此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