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周光磊回学校后把不久前发生的事告诉黄景耀，黄景耀也听的无言以对。

这小子作为一个神，终于发展出了真正的信徒？但这样的信徒是几个赌徒，还是在他不断给钱，以及一次威慑般的展露神威后才达成的？

以前救了几个人的命，还有如李成飞那样帮了一个个普通人大忙，都没有出现真正信徒，给钱，以及威吓？

黄景耀不得不感慨，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抛开赌徒之类的身份，你去思索分析一下就知道，让一个人持续性升官发财，对普通人的吸引力真要比单纯的一次救命之恩来的更有冲击力。

现代社会大体上人心浮躁，不是古代那种讲究忠义以道德为礼法的时代，古代你救了一个人一命，可能对方就把命托付给你了，可现代物欲横流的社会，你给对方一条财路让一个人生活环境越来越好，越来越享受？这吸引力似乎更大，多少人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

周光磊这个河神给不了那几个赌徒官位，但一次次丢出来古董让他们出售，真赚了不少钱的，在如今这个社会一个人有钱？那就是各种特权享受了。

相反，普通救命之恩？社会上太多类似新闻，某某溺水了有路人跳下去救你，把你救上来了对方却淹死，被救者拍拍屁股走了……

就算这种拍屁股走人的远不是全部，也足以说明人心的变化。

而被周光磊这个河神救过的三个人，也不是完全的白眼狼，他们在感激周光磊的，提供了信仰之力，只是提供的比较少。

“校长，虽然说多了几个真正信徒，还有他们出现的方式被我得知，只要比葫芦画瓢，也能培养更多信徒，那我的信仰之力就会暴增，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真要继续那么做，我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黄景耀感慨中，站在他面前灵魂和肉身一应俱全的周光磊也苦笑着开口，边说边摇头。

这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很热心的家伙，初成为神明后看见溺水的人去出手，也不是贪图信仰之力，那次后，周光磊在史洛河段的行为，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活雷锋！

给杨明宇丢了几个古董，也是那家伙赌输了负债后想跳河自杀，他不忍心才找了几个淤泥里的古董丢过去想帮他解决困境的。

然而今天晚上的一切，差点掰弯了这个活雷锋。

“行了，你也不用想太多，今天的事有些意外，但也只能说人心难测，世界上那么多人，也不是各个都是杨明宇他们那样，这未必不是特例……”一看周光磊的表情，黄景耀都不得不安慰起了这小子。

做思想工作又是黄景耀最擅长的，半个小时过去，原本有些沮丧和小崩溃的周光磊才重新变得兴致勃勃起来，送走了这小子，黄景耀也考虑起了另一件事。

他要不要把这样的培养神明当成一种可控的发展方向呢，如武道，明确知道可掌控不会有多大风险后，包括他亲友以及王亮等学生，都被引入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