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谦披着毛巾,遮挡住了重点部位,然后将花捧到了傅晚丝的面前。
真的是上岸的那一瞬间,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她。
捧到傅晚丝面前的是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象征着友谊。
白玉谦将它保护的很好,一点都没有打湿过的痕迹。
傅晚丝眨了眨眼睛,忽地就打了个喷嚏,后退了一步道:“对,对不起,我花粉过敏。”
连摄像机都尴尬了。
傅晚丝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真的花粉过敏。”
她伸出了手,想要去接那花束,可是白玉谦已经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她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心里想着刚才的白玉谦一定和她一样,难堪的要命。
傅晚丝的手还没有收回去,白玉谦已经取下了右手带着的尾戒,调了调戒围,戴在了她右手的小指上。
傅晚丝倒吸了一口气,也听到了旁边吸气的声音。
——
白玉谦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换衣服了,傅晚丝就守在那个密封的帐篷旁边。
她动了动帐篷的拉链,想和里头的白玉谦说声“对不起”。
白玉谦拉开了拉链,探身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他奇怪地看着她。
傅晚丝本来是一手扶在帐篷之上,一见了白玉谦,立即立正站好。
她的窘迫已经写在了脸上,只觉连手脚都无处安放。
“你,有话要和我说?”
白玉谦说话了,说话的时候又冲她挑了挑眉。
他总是喜欢对她挑眉。
有人说,那是男性标准的抛媚眼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被电到,现在,对就是现在,她忽地就想到了正禁|锢着她小指的那枚尾戒。
细细的白金男款尾戒,就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还有他的温度。
她鼓足了勇气:“对,对不起。”
“为什么这样说?”
白玉谦低了头,有阳光正好穿过了他的侧脸,照进了她的眼睛。
她微微侧了下身体,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我实在是……”吓坏了。
所以,才忘记了周围的摄像机。还好,他是临场反应王。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她:“你有花粉过敏是骗人的?”
傅晚丝当下就摇头说:“那倒不是。”
白玉谦说:“那你就不用说对不起。”
他往前走了一步,忽又回头:“反正,那些花又不是我准备的……”也不是他想送的。
——
是夜。
白日里受了惊的傅晚丝一直身在梦魇当中。
她先是上了一座什么高塔,一脚踩空,惊恐坠落。
梦里头,她在惊呼,那种恐惧无以言表。
可是转瞬间,就换了场景。那是一个密封的空间,有一双稍稍带了些茧子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脖颈,耳垂……
那是一个很结实的男人,正将她紧紧地钳制着。
她在发抖,可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战栗是因为先前的高空坠落,还是因为他。
最后,她脚一蹬,彻底地清醒过来。
她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丝质的睡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就连里头的内衣亦是那样,潮乎乎的,说不清楚是汗,还是其他……
她居然做了个*梦。
可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梦里的她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却看见了他耳朵上那粒黑色的如耳钉一样的助听器。
啊啊啊,她在幻想白玉谦啊!谁快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