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体育馆,八成是要他们四组间做一些竞技性的运动。
这是傅晚丝的猜测。
白玉谦干脆就没有猜的兴趣。
他虽然已经退热,可瞧起来精神还有些不好,时不时便会咳上一阵。就连眼窝比之昨天也深邃了不少,却越发的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沧桑。
唉,还是那句话,人长的好看,蓬头垢面也是帅的不羁。
为了赶时间,傅晚丝快速将昨晚的米饭做成了清粥,又拌了个黄瓜当做小菜。
白玉谦收拾妥当下楼,傅晚丝已经将粥盛好,摆在了餐桌上。
这个女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是在录节目的觉悟,给人的感觉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过日子。
他将她上下打量后说:“上镜和吃相比,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用一根黑色的皮筋吊着松松垮垮的马尾辫,连粉都没擦的傅晚丝道:“在我这儿是饿死事大。”
昨天就吃了一顿,他当然也饿。
白玉谦没再多言,端起了清粥,小口小口地喝着,夹了块黄瓜,又突然放下说:“傅小丝,其实你不会化妆吧!”
傅晚丝停下了筷子,还抿了抿嘴边的粥油,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
白玉谦淡淡一笑:“我猜的。”
——
“你有腮红吗?”
“你有假睫毛吗?”
“你有眼线笔吗?”
“你什么都没有,用我的吧!”
其实白玉谦要的那些东西,他自己也没有。
为了上镜好看,男演员是也得化妆,可男人的妆容并不和女人一样。
譬如,白玉谦会擦粉,但绝不会擦腮红。会修眉毛,但绝不会画眼线以及带假睫毛。
对于自己不专业的领域,傅晚丝的态度一向是从善如流。
所以,当白玉谦提议帮她化妆的时候,她稍有迟疑,却没有反对。
再所以,白玉谦想给她怎么化,都仿似跟她没有关系。
可化妆用品实在是太过有限,就好比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玉谦也就是给傅晚丝擦了粉,又重新修了眉毛而已。
他用一只手扶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要是能再有个口红,这也算是裸|妆了吧?”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
傅晚丝说:“口红?我有。”
“你有口红?”白玉谦显然并不相信,又问了一句:“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傅晚丝有所迟疑。
拿出来一看,就是一支稍微带了点颜色的润唇膏。
白玉谦叹了口气,“将就用吧。”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好在,她的穿衣品味还行,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傅晚丝当然不会说,她带来的衣服,都是老陈头请剧组里的造型师给她重新搭配过的。
也不会说,她其实会画些淡妆,不过实在是太忙,顾不上捯饬自己,来前才发现她化妆包里的很多东西都过了期,干脆就没带来而已。
她起初不说是以为白玉谦会给她画出一个国际范的大牌妆容,画完了一看,切,也就是和她差不多的水平。
傅晚丝颇有些嫌弃,若不是白玉谦又给她辫了两根颇有些意思的麻花辫,这才扳回了一局。
——
八点十七分,两个人终于出了门。
开的是摄制组准备好的商务越野,不用说,车里也有摄像机。
傅晚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
若不是市体育馆离的太近,她真的敢眯上一觉。
车程十五分钟,两个人并没有交谈几句。
白玉谦是因着嗓子不利索,不太想说话。
傅晚丝倒是说了,说的都是极其没有“营养”的话题。
她先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紧接着又说“中午吃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