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时候,总比一个人傻傻地被拍好。
虽然现在也挺傻的,但好歹是两个人一块儿傻。
事实证明,傻是会传染的一种病。
白玉谦无所事事,可不做点什么又不像那么回事。他将房子里的摄像机挨个调|戏,调|戏的它转向不及,他就没什么表情地走掉了。
他已经够傻了,还有一个傻瓜一直在看他怎么调|戏摄像机,偶尔还呵呵笑笑。
摄像机们表示已经全部癫狂。
一直偷偷留意着白玉谦举动的傅晚丝好像听见了他的一声叹息。
她突然就开始好奇他的感受:“和你拍戏的感觉一样吗?”
白玉谦摇了摇头,表情是困惑的:“不管拍什么样的戏,首先要做的是塑造人物。来这里的时候,经济人说让我塑造我自己……”
说着他自己笑了出来,仿佛感觉是很荒唐的一件事。
傅晚丝也觉得很荒唐,这一节要是不被掐掉的话,开播以后,白玉谦的经纪人看了节目,会不会泪流满面?
明明是躲在背角旮旯里说的悄悄话,一转脸就让他家的宝贝艺人说给了广大群众听。
白玉谦的经济人啊,往后可得长点儿心了。
一时没忍住,傅晚丝呵呵笑了起来。
白玉谦说了句“稍等”,眼底眉梢上都是笑意。他噔噔上楼,又噔噔下来,将一张打印好的a4纸,放在了傅晚丝的面前。
“你看看。”他抿住了嘴,又坐在了她的对面。
傅晚丝只看了一眼,又呵呵笑出了声。
她觉得白玉谦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拿给她的是节目组发给他的节目控制表,上面罗列的东西很零碎,有两个人见面要制造什么话题,有两个人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哪里,还有一些必须要完成的游戏,甚至连组成的cp名都已经列在了表上。
叫什么“大白碗”组合!!
傅晚丝看见“大白碗”这三个字的时候,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说不得又在心底骂了蒋文艺一顿,巴不得他媳妇将他ko一次又一次方能解气。
再往下看,a4纸的最下方则是她的基本资料,上面有她目前从事的工作,还将她从小学到大学读过的学校都罗列的一清二楚,可脾气爱好那一栏就只有一个字:吃。
这是要友尽的节奏啊!
傅晚丝下意识捏了捏拳头,预备着等这一期节目录了,不管有多忙,都要约蒋文艺出来。嗯,也不干什么,就是好好地用拳头“聊一聊”。
“这不公平。”傅晚丝最后只能无力地这样说:“在我见到你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和谁共处一室七天,更别说来了到底要做什么,我因此忐忑了好多天。”
白玉谦却说:“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他用两根手指掂起了那a4纸,又将手指一松,仍它飘然落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安排好了,才没有一丁点意思。”
“这就是你‘出卖’节目组的原因?”傅晚丝狡黠一笑。
白玉谦没有反驳,只是说:“我们…来…互相了解一下,一问一答,但是谁都不许问这纸上的问题。”
“好。”虽然有够幼稚的,可这让傅晚丝觉得舒心,她已经笑弯了眼睛,心想,就让蒋文艺头疼去吧。
“女士优先。”
傅晚丝倒是犹豫了一下,像他们这种才将认识、并不熟识的关系,该问个什么程度的问题,才能恰到好处,她想了想,问的很官方,“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白玉谦笑着叹气,“我以为你会问我和钱宝儿是不是真的,看来……”
看来——她一点都不八卦?
看来——她对他不感兴趣?
看来什么他没有往下说,引得她止不住一阵乱想。
钱宝儿是近来风头最劲的小花,不是说不好,但是和白玉谦站在一起,总是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抱大腿似的“捆绑销售”。
也或者她只是被眼前的“花色”晃晕了眼睛,从而影响了判断力。
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差不多都是一个得性,谁敢说谁不是外貌协会的?
她看他用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又见他动了动丰盈的唇瓣。
“大前年我被媒体叫做30亿影帝,前年是50亿,去年是60亿,今年我只接了两部戏,拍起来还特别难以找到感觉,我觉得自己较之从前应该有所突破,经纪人就给我接了这个真人秀。”
他顿了一下,望定了她又说:“当然,这是官方回答,想听实话吗?”
傅晚丝眼睛一眯,使劲点了点头。
“实话就是,拍戏太累了,我想歇一歇,可经纪人说后浪会死在沙滩上,就算没有作品,我也需要维持曝光率。”
别人都说他高冷,不说话的时候,他确实又高又冷。一开口,太让人幻灭啊!怎么什么都敢说,说好的计较个人形象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