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走后,她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
“再往东几百里,是不是还有个和云庄差不多风格的古镇?”傅晚丝站在画轴前问。
“你想去那里看看?”说话的时候,白玉谦已经走了过来。
傅晚丝不用回头,就可以感觉到他遮住了她头顶上的灯光。
现在是白天不错,可房车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明亮,只有一盏十五瓦的节能灯,却足以让他看清楚她脸上的异样。
那是哭的表情,虽然她的眼里和脸上并没有泪。
有些话不需要挑明,只需用心去感受。
白玉谦见傅晚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说:“那这样吧,咱们用一天的时间结束债务,并且赚得旅行的费用,然后朝目的地进发。你说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然后再往东一些,还有一个水乡,咱们都去看看,应该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回去的。”
傅晚丝下意识问:“那咱们选哪个方案?”
“可以都试试啊。”
白玉谦说的轻松。
傅晚丝很认真地想了下说:“就方案1和方案2吧。”
其实乞讨应该是最省力的,凭白玉谦的那张脸一定可以讨来费用,可是傅晚丝不愿意。
她说:“我会画画,我们可以去找油画店的老板,赊一些纸和笔,我摆摊,就画你。一张你的画像……卖100块?不不不,两百,一百太便宜了。”
白玉谦没有异议,甚至还特别的感兴趣。
至于卖多少钱,那就随她高兴。
两个人商量好了对策,告诉了云蕾一声,云蕾就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商量他们的终极任务去了。
然后白玉谦就和傅晚丝去了那家油画店。
老板很好说话,甚至还愿意借出门口的一小块空地供两个人摆摊。
傅晚丝支好了画板的时候,那老板还搬了个马扎坐在她的旁边。
她没有选择画油画,只是选了简单的素描。
一开始只有三两个人因为好奇而停下了脚步,接着就有人发现了白玉谦,再接着人越围越多。很有意思的是,还有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个劲地想从最外围挤到中间来。
从摆摊开始,傅晚丝就没顾得上歇息片刻。
不断地有人增加了要求,有人要求将自己和白玉谦画在一起,还有人嫌素描不好保存,而想要一幅油画。
所有的人提要求都是去跟白玉谦说,白玉谦总是微微一笑,道:“你得去找‘老板’啊!”
傅晚丝这个老板很好说话,有求必应,但是要求高的,价格自然不一样。
很快,就是夜幕降临。
古镇的夜景,倒映着现代与历史的双重影子,美丽的震撼人心,直面它时灿烂的叫人不忍心眨一眨眼睛。
白玉谦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傅晚丝的对面,有时看着她的手,有时会看向她的眼睛。
傅晚丝当然也会看他,对面的他和纸上的他。
看一个人一百遍,真是不如画一遍。
何况,傅晚丝现在已经数不清画了他多少遍,那种记忆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刻起,白玉谦对于傅晚丝来说,成了真正特别的。
一闭上眼睛,都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