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杀了风饮露,否则卫天会变得更加恐怖的?”听见钟利期这样说,云海楼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带着询问的口气地说道:“为什么?”
钟利期微微沉吟道:“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当初天山八大寇初到临洮城的时候,我曾去见过卫天一面,当时负责引路的宁致远无意间提到过,卫天在外界的眼中虽然素来是沉稳机敏,性格毫无弱点,但实际上他是一个特别容易冲动的人。”
王君可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外界的传言中,卫天这个人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怒,即使是清微派出动人手灭掉天山八大寇的那一次,卫天也表现得极为淡然沉稳。”
云海楼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钟利期,显然他虽然对卫天不算怎么了解,但关于卫天的传言他也是听过一些的,丝毫也看不出来卫天会是一个特别容易冲动的人。
钟利期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只知道是因为风饮露的存在,所以卫天的性格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总之你们记着我的话就行了,卫天没死之前,千万不要动风饮露,我有种感觉,没有风饮露之后,卫天绝不会是性格上的变动那么简单。”
“好的,我记住了。”云海楼和王君可虽然不怎么理解钟利期话里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听从钟利期的建议,大不了就先除掉卫天,再动风饮露。
“其余的情报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了,天山八大寇的那些手下实力根本不值一提,现在又只剩下卫天和藏若虚两人可堪一战,你们的优势很大。”
钟利期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地说道:“恕我多嘴问一句,清微派进攻天山八大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云海楼和王君可闻言对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今天早上赏善罚恶两位长老无意间说起的那番话,尤其是已经隐约猜到了清微派真实目的的云海楼,更是从钟利期的话中,听出了后者想要表达的隐晦意思。
“当然,两位大可不必告诉我。”钟利期一见两人的表情,也估计自己应该是猜的**不离十,于是沉声提议道:“如果清微派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尕让古城找孙昭言合作,他账下五千军士俱是长安六营的人马,虽然比不上北府军人人习武修炼,但其中也不乏许多七魄修士的存在。”
“而且折冲将军孙昭言也是一个实力接近于气魄强者的灵慧魄修士,有了他们相助的话,对阵卫天的时候,清微派也能多一份胜算。”
钟利期说着说着,忽然话音一转地说道:“不过若是清微派别有所图,寻求孙昭言的帮助无异于引狼入室,两位得做好心理准备。”
云海楼并没有正面回答钟利期的问题,不过还是将他的话默默地记在了心理,随即带着感谢的语气对钟利期微微拱手道:“多谢钟酋长的相助,在下代表清微派对钟羌一族感激不尽!”
云海楼和王君可在这边听钟利期说着关于天山八大寇的所有情报时,远在临洮城以西的昆仑山东段山峰上,某处隐秘的山坳中,一脸儒雅沉静的卫天此刻正皱着眉头,仔细地探查着宁致远的伤势。
“怎么回事?”
“唔……”宁致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神色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后,语气虚弱地回答道:“清微派的人在路上设伏,若不是我之前存了一丝谨慎的心思,没有随队出行,就撑不到大哥你来了。”
卫天一边分出自己的元气不断地抚慰着宁致远体内奔腾的气血,一边皱着眉头沉吟道:“你们的踪迹是如何被清微派得知的?”
“我不知道……咳咳咳!”宁致远的脸上猛然浮起一丝阴狠的怒意,继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卫天连忙将手掌压在后者的胸口,将一丝精纯的元气涌入后者的胸膛,宁致远这才缓过劲来,缓缓开口道:
“我怀疑那个任云河和楚昭阳就是清微派的人,七弟极有可能也已经遇害了!没想到咱们就算逃到天山,那清微派也不肯放过咱们!”
看着宁致远脸上的愤愤不平之色,卫天轻轻地摇了摇头,沉吟道:“清微派与我们并无世仇,是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我们麻烦的,他们的目的只不过也是为了鹤唳而已。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一个即使不是张景瑞,医术也绝对不逊色于她的小女孩儿。”
宁致远神色狐疑地问道:“会不会是钟利期那厮背叛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