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赛的第一个环节是分组,为了彰显武举大会的公正性,初赛的分组以抽签的形式随机生成。而抽签方式也很简单,演武场中央放着一个大木箱,里面放置着与初赛选手数目相同的五千五百八十二根木签,所有选手依次上千抽取,抽到木签上数字相同的一百位选手则自动分到一个组。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过后,包括封逆在内的所有初赛选手全部抽签完毕,五千五百八十二人共分为五十六个组,按各自的组别一一在休息区就位。当中,抽到第五十六组的人算是比较幸运,毕竟,这最后一组只有八十二人,相较于其他的组,彼此之间的竞争压力自然是要小一些。
“初赛第一轮正式开始,下面,请一至十组的参赛选手上台就位!”
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站在休息区前排的十组参赛选手立马动了起来,一个个纷纷展开身法掠向演武场上的那十个巨型擂台,而在刚才的抽签环节中抽到第四组的封逆也是不紧不慢的朝着四号擂台迈开了脚步。
很快,前十组一千名参赛者全部按组别踏上了擂台。每个擂台上的情况都基本相似,一些在赛前便有过沟通,并幸运分到一个组别的参赛者一上台便自动的抱成一团,反之,那些运气不好,未能与赛前联系的参赛者分到一组,以及像封逆这样少数不愿与人联手的参赛者则形单影只的站在一边。除了封逆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浓浓的紧张和戒备之色。
“开始!”
随着主考官严举一声令下,场上的僵持瞬间被打破,一些心智不坚或有勇无谋之辈第一时间便毫不犹豫的对着身旁的参赛者发起了进攻,而被攻击的参赛者自然也不可能只挨打不还手,霎时间,各种争杀之声不绝于耳,大部分擂台之上皆是一片混乱。当然,凡事都有个例,也不是所有擂台上的情况都是如此,就比如,封逆所在的四号擂台。
在大多数擂台上的选手都开始进行激烈厮杀的时候,四号擂台上却是一片安静。每个人都是小心谨慎的环顾着四周,尽量将自己的身躯往擂台边缘靠近。显然,四号擂台上的参赛者都是一些比较聪明的人,明白“渔翁得利”和“枪打出头鸟”的两句话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当那得利的“渔翁”,而不想去当那被枪打的“出头鸟”。
不过,这样的“和谐”却也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生生将局面打破。
“十息之内,自己走下擂台,亦或者,死!”
毫无疑问,有胆子,有实力说出这种话的人除了独自一人站在擂台最中央的封逆还会有谁?
此言一出,四号擂台上的参赛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用一种近乎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封逆。这话根本就是在向所有人发起挑战,以一己之力,单挑百人,自武举大会开办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初赛擂台上说出如此嚣张狂妄的话,这人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一时间,整个四号擂台陷入了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当中。
众人的心思封逆自然清楚,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也没有没兴趣去在意,现在的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他来说既无聊,又没有意义的混战,仅此而已。
少顷,封逆目光一扫,冰冷的声音再度从嘴边响起:“十息时间已过,看来,你们都选择了死路!”言毕,封逆眼中杀机一闪,迈开脚步,径直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两名参赛者一步步走去,每一步踏出,身上杀气和战意便会增加一分,凶戾的气势散发开来,彷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台上之人无一不被其震慑。
“杀!”
一声断喝,封逆猛然摇身一晃,速度之快,烈如疾火,一动竟有几许赤地千里之感,双拳起落之间,宛如凶兽出闸,瞬间便是来到那两名参赛武者身前。
二流武将的威势岂是区区锻体境武者可挡,待到封逆拳锋临身,那两名参赛者此时才是反应过来,瞬时面如土色,仓促招架。只见得一拳一爪,一人狂喷鲜血,顿矮了三尺之高,赫然正是被封逆一拳擂得此人脑袋都轰入了胸腔当中。另一人眨眼被掐住喉咙,力掷往天空,轰的一声落地之时,已然没了半点声息。
只一招,两名锻体八层的参赛者瞬间惨死当场,手段之狠,令人心头发麻。事实上,也不怪封逆辣手无情,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走上巅峰就注定要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弱者本来就应该是强者的垫脚石,况且,封逆也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但他们却并没有珍惜,既如此,封逆自然也不介意在初赛上多获得一些功勋点。
一招击杀两名参赛者后,封逆攻势不停,如猛虎入了羊群一般,目光流转血煞,飞身化光飞掠,连续出拳,一拳刚似一拳,一拳猛过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