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冰之迷阵(2 / 2)

一皇两后 冬约夏至 3424 字 2021-04-29

圣兽之一,也不屑去伤害老弱妇孺,再者说自己的目的只是雷灵珠,没必要旁生枝节。

若是和蚀龙怨越积越深,日后恐怕多有不便。毕竟

蚀龙修为远胜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轻而易举。只是玄虎越是如此这般殷勤款待雪貂心下越是不安。一个连她也看不透的人不知心中城府究

竟有多深?只是现下也无暇顾虑那么多,还是静养伤为好,再说想这些也毫无用处,凭一己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呢?孩子们到是无所顾忌,

日日嬉戏玩闹不亦乐乎,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性命攸关,却还能如此自在。雪貂轻叹,面上终是有了一丝笑容,只要孩子平安无事,纵

是受再大的苦楚,心中也是甜的。

没走多远,此处回廊曲曲折折,七弯八拐,根本无法分辨方向。置身其中,犹如置身迷宫一般,无论怎么做,终还是回到原点。情

急之下,四人商议决定兵分两路,各自去找寻出路,无论结果如何,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到原地。

自不必说,雪自然和血煞一道,婉儿和赛

罗一道。见此,赛罗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却也并没有反对,他与她原本就是俩个世界的人,仿佛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既然如此又何必伤怀?只是,感情的伤痛,又岂是那么容易放下,有那么一刻,在方才的十字路口,他希望她能牵住他的手,最终,她

还是选择了血煞,也许,身边的这个人才是自己应该好好珍惜的吧?

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开口,一句抱歉,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赛罗清楚婉儿要

的并不是这样,既是如此,又何必开口呢?这时的只言片语,只会更显得苍白无力。

婉儿到是若无其事,还隐隐带着笑,能和大师兄这般

独处,心中自是欢喜,只不过她知道大师兄这时希望牵着的并不是她的手。虽说如此,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酸楚,反而很是享受这片刻

的宁静,见赛罗愁眉不展,笑问:“师兄,怎么了?”赛罗怔住了,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放开了婉儿的手,恍惚中,他竟把婉儿当成了

雪,直到那一声“师兄”这才猛然惊醒。“没事,走吧。”赛罗勉强笑了笑,竟不敢直视婉儿的眼睛,见赛罗这般模样,婉儿竟是笑出

声来,赛罗的心事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心中好受些,不至于现在这般了无生气。

笑言:“师兄,我们好

久没有这般单独在一起了吧?”赛罗终是有了一丝微笑,道:“是啊。”婉儿嗔道:“师兄,你好不老实,和我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别人

。”赛罗登时一惊。没曾想小师妹竟会说出这么一句,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言语,婉儿见赛罗终是笑了,也不由得

放心了些。无论何时,她总有办法让赛罗开心,让他快乐。但或许正因此,俩人在一起久了,太了解对方,所以才会......

许久不见,小师妹长大了许多、懂事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只会向他撒娇的小女孩了。曾经,总跟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就像一个永

远也甩不掉的包袱似的,无论自己走到哪,总能被她找到。

“大师兄,今天我们玩什么?”儿时,这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而每每这时,赛

罗总是会将自己叫到跟前,蹲下身,食指轻触自己的额头,道:“小师妹,对不起,下次再陪你玩吧。”现在,婉儿也变得会安慰人了,

也不再胡闹,变得体贴了。但,脾气还是一点没有改变。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还是......无需赛罗解释,婉儿明白,师兄的心永远没有

她的位置,即使她与师兄之间是那么的亲密。

另一边,雪与血煞在一起,自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只是与她在一起,雪总是隐隐觉得压抑,似血煞虽不言语,对自己也没有丝毫

敌意,但,还是让她不由得感到害怕,不知是因为血煞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一路之上俩人始终没有言语。气氛降至了冰点仿佛连空气,

都不再流动。凝成霜花掉落下来。

“将军?”雪试探性唤道,哪知血煞竟没有任何言语动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雪却是

一时哑然,下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眼前的这个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又敬又怕,却又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

的人,为何方才遇到危难时他会先救自己?正欲开口询问,不想四面八方冲出数名喽啰,似蝼蚁般黑压压一片,不可胜数。

血煞停下脚步,并不惊慌,只是撇过头,肃道:“呆在这。”

雪似被钉在原地一般不敢动作,血煞的话,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

威慑力,仿佛不知不觉让人感到安心,雪又怎会知道,从前血煞对自己礼敬三分,一直尽心尽力,现在亦是如此,但是此刻心中却不由得

替他担忧起来面对如此之多的敌手,他能全身而退吗?疾呼:“将军小心!”也不知血煞听是没听见,那些喽啰将血煞里三层外三层围得

是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那些喽啰自知血煞绝非等闲之辈,因此无一人敢上前叫阵,谁愿做刀下亡魂呢?他们清楚,上前无疑是

送死罢了。

渐渐的,将暗杀目标转向雪,自然雪也意识到了自己身处险境,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之间,心急如焚。他们哪知血煞又怎会意

识不到这些人的意图,这些人自知不是血煞对手,自然要以雪要挟血煞以求得自保,血煞岂会让他们得逞,一个闪身挡在雪身前,一抬手

,便让数名喽啰顷刻间身首异处,雪不忍目睹这血腥场面,于是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血流成河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厌恶,更何况是

女子。血煞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住了手,寒声怒斥道:“要命的,都给本座闪开!”这一声气势如虹的断喝,竟让一些喽啰肝胆碎裂

一头栽倒在地。细看,竟是被吓死了。哪还敢阻拦血煞去路,纷纷退让,接触到血煞寒如冰雪的目光,顿觉一片杀意,直入骨髓。不敢动

作,恭恭敬敬将俩人让了出去,连大气都不敢出。血煞平素杀人如麻绝不留手,若不是为了顾虑到雪的感受,那些人,那还会有命在?

没事吧?”雪吓了一跳,还沉浸在刚才血腥一幕中。胸中很是难受,虽说血煞留手了但景象还是有些惨不忍睹,有这反应也属常理,毕竟

人人都不喜欢杀戮,便是血煞这样驰骋沙场见惯了血腥的人也是非常厌恶的。血煞见此,也放心了些,看起来,雪并没有受伤,只是一时

之间亲眼目睹了杀人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将军为何要杀了那些人,他们都手无缚鸡之力,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血煞无奈,自知少主自小心善,总是

将人都往好处想,又怎知江湖处处暗藏杀机且人心险恶,这世上最复杂难猜的莫过于人心,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心存善念。得饶人处且饶

人,只是你若不杀他们,他们又岂会放过你?

杀戮无常,生死慎之。血煞转头,看了看雪,语气稍稍柔和了些,道:“那些人都乃穷凶极恶

之徒,死不足惜!”雪哑然,想反驳却又不否认血煞说的不无道理,况且方才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只怕,心中还是感激他的,也就没有再

争辩什么。只是让她颇为不解的是,血煞为何接二连三地护她救她,于是便问:“将军为何救我?”

她与血煞只是初识,为何血煞几次三

番救自己的性命?萍水相逢,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早已对自己倾心?想到此节,不由得面泛红晕。见血煞久久不答话,不禁很是

尴尬,也便住了口。忽闻血煞肃声道:“救便救了,何须理由?”

此言一出更是让雪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好,无奈,血煞总

是这么冷冰冰的口气,无论是以前亦或是现在,一点也不曾改变,即便是对雪,也是如此。若是别人,血煞定不会相救,唯有雪,在他眼

里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不惜任何代价。若说天下间有一位女子能让血煞动情,无疑是雪了。除雪之外,血煞对别的女子没有一点兴趣

,只是血煞明白,雪对他只是感激罢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情感,况且,他也十分清楚,少主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赛罗一个人,虽说

少主现今什么都记不起,但,趁人之危这种事,自己自是不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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