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贵人相助(1 / 1)

一皇两后 冬约夏至 1052 字 2021-04-29

一头乌黑如瀑的黑色长发此刻有些凌乱的随意撒开铺在这巨大的岩石平台之上,仿佛出水芙蓉般清丽出尘,发梢似还留有颗颗微小的如珍珠般晶莹透明的水屑,细若青烟淡似流苏,正泛着奇异的波纹,一点点,缓缓地自发梢间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溅落在仿佛流金一般

的沙粒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竟也是那般绚烂美丽,朱唇微启,气若幽兰,缓缓呼吸着,勉强喝了些钟乳石表面滴落下来的水滴后自觉,口中干渴之感也好了一些,稍稍恢复了些气力,一咬银牙,翻身坐了起来,尽管仍是疼得无以复加,那感觉似千刀万剐般如处炼狱,似火

烧般的灼热痛感一阵阵,一波波,翻腾着;怒吼着,如惊涛骇浪冲击吞噬着碧莲仅存的一丝清醒神智,但凭着坚韧的性子,她还是忍了下来,不曾想刚喘息定神没一会儿,便只觉头顶一阵晕眩,瞬间天地倒转,一头栽倒下去,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声闷响整

个身子重重地砸在了沙砾地上,禁不住又是一阵剧痛袭身,口中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原来碧莲方才身处的地方是一处仅有数尺宽的岩石平台,因为正好从那湿滑粘稠的岩壁上挣扎着突兀生长了出来,这才侥幸将重伤昏迷的她接住了。不动还好,一动便掉了下来,

这一下原本便虚弱的她更觉头晕眼花、视线模糊,金星直冒,几乎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挣扎了几下,便痛得几欲昏厥,当下也只好老老实实躺着了。

恍惚中,似乎隐约听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姑娘,没事吧?”之后便再也听不清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就这么,昏了过去。这男子一身白衣,长衫似血,细如流水的眉毛显得飘逸不束,棱角分明的高挺鼻梁,寒眸炯炯有神,透着温和冷峻,闪动着琉璃一般的光

芒;炯炯有神,眼波似水如火,透着不合常理的皎洁与明亮,隐隐有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感觉,白衣黑发,眉清目秀,容貌如画般给人恬静淡雅感觉,书生气质浓郁,若不是他身负长剑,真要以为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只听得那男子没来由地嘀咕了一句:“那家伙真会给我添麻烦。”又无奈地苦笑摇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血煞多年好友刑天,本来是想着到人界办完了差事就赶紧回神界复命,不料

这途中磕磕碰碰,人没找着,阴错阳差的碰见了血煞与那九尾狐一场大战,大喜过望,魔界第一大将与妖界拥有绝世妖力的九尾狐狭路相逢,怎可错过,于是便一路尾随俩人踪迹,来到了这里。本不想出手相助,无奈雪生前曾恳求自己今后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务必请

全力相助。这事,事关生死,又岂能不管?再不迟疑,剑诀一引,巨阙清鸣一声破鞘冲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后,迎风便涨片刻

之间剑身增大数倍稳稳停在刑天脚边,微微震颤几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了,他一个箭步便跨了上去,巨阙只是微微沉降了些许,仍旧稳如泰山般巍然不动,刑天微微露笑,剑诀反转,凌空一划,碧莲身子虚空浮起,徐徐落在通体漆黑如墨的巨阙剑身上,刑天面色一肃剑指向天,一声尖啸,破空冲入碧蓝如镜的天空中。

云雾绕身,缠绵不去,迎面扑来的云雾如水细流,丝丝寒气水露纷至沓来,如棉如絮,层层叠叠,片片朵朵,如云海一般浓得化不开驱不散,刑天劈云戴雾,如流星般的向前疾飞而去,片片云朵;层层流雾,都似电光石火一般向后退散开去,刑天手捏剑诀神态自若地操控着巨阙的前行方向,衣襟在微凉却迅疾无匹的微风中猎猎飞舞,掠起一幕幕白色,声响颇大,飘散开去,融在了层层透明晶莹的云气、

声如惊雷的轻鸣声中,刑天看起来面露淡淡笑意,随意却又谨慎的看着前方云雾变化,巨阙时而缓慢;时而迅捷;时而直上云端;时而直下低谷,这看似险象环生、心惊肉跳的驭剑飞行,刑天操控得如行云流水一般若无其事,这对他来说,简直与游戏一般轻松,由于碧莲重伤在身,刑天始终不敢飞的太快,隔一段路,便放慢速度;高度也降了些,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飞着。“今日我胜你败,能死在本座手里是你的荣幸!”话音刚落,血煞瞳孔中寒光一闪杀意大盛,“斩鬼神”血刃烈焰腾起熊燃不止将俩

人的面庞映得似血一般绯红,九尾狐仍旧保持着温和、略带一丝妩媚的笑意,看去有几分哀伤;有几分媚意,眼波流转,似水柔情,就这般望着他,似楚楚动人,血煞目光不闪不避,冷得似冰,眨眼间只见无数道血影流光交缠纵横成网,似无数朵流彩飞云,跳动着;狂舞着,惊起骇风阵阵,鬼哭狼嚎之音彻耳不觉;天地苍穹间,一片静谧肃杀之色,又狂风大作,走石飞沙,无数道血光残影补满天地之间

声如惊雷,又似万马齐鸣,电光石火间,似将苍穹都斩为碎末,耀如日月;快似惊鸿,如花似玉;华丽绽放;刹那芳华,惊觉乍现;地狱?天堂?早已分不清这血染一般的世界,随着血影飞舞腾挪,如飞雪玉花,洒向人间,又仿佛昙花一现,下一刻,一切归于寂静。“斩鬼神”果然威力逆天,足以断生死、逆阴阳,一刃,斩尽繁华!

九尾狐也不得不以巨大锋利的巨爪化为血盾,才勉强抵住了这毁天灭地的攻势,忽然,那面厚如城墙般的圆形血盾,竟然“咔咔!”几声闷响,原本那光滑如境没有一丝涟漪的表面,竟是从里向外生出无数道细小而狰狞的裂纹,盘绕纵横着,一点点脆裂、扩大快来,向周遭撒播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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